劉員外癱坐在地上,臉上不再有笑意,反而死氣沉沉。嘴裡還不停的在叨叨:“怎麼會這樣,玉柱斧,怎麼會這樣……”
包大敢有些看不下去,對著劉員外說道:“員外,如今玉柱斧也被和尚搶走了,我們尚且困在這,大家都受了不輕的傷,倒不如合作一起出去,也有個照應。”
“閉嘴!”
劉員外換了個人似的,那張肥臉更加扭曲,他走到飛瑤的面前,一把掐住她的白嫩的脖子,吼道:“都是洪堂的糟老頭子,才讓我無比堅信玉柱斧的傳說,既然他已經死了,我就讓你繼續償命!”
包大敢一陣驚悚,用盡全身的氣力,狠狠的抓住劉員外,妄想讓飛瑤擺脫魔爪。
但包大敢畢竟還是低估劉員外,簡單的揮手,便是把包大敢摔出去好幾米,躺在地上沒了一點力氣。
看著臉色都通紅的飛瑤,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生怕下一秒就嚥了氣。
“小賤人,你就去地下陪著那個老賤人……”
“啊!”
劉員外突然感到背後一陣疼痛,雙手反彈性的放開飛瑤,連忙轉身,卻看到一個手持長劍,風度翩翩的青年。
“邪七!”
劉員外感覺自己的腦子炸了,邪七不是應該死在古墓了嗎?
“劉員外,你當真好大的狗膽,敢傷我洪堂少主!”
“那又如何,今日我連同你一道除了!你們都得死!”
“那便試試!”
邪七手中劍一揮,踩著特殊的步子殺到劉員外前。
劉員外連忙擋住這一劍,心裡有些驚訝:“好身法!”
邪七不屑和他廢話,因為他知道,所有妄想傷害飛瑤的人,都得死!
他的劍招更加犀利,攻擊更加迅速,不斷捲起地上的枯葉,用來掩飾自己的劍招,不給對手破解的機會。
劉員外畢竟身上有傷,面對如此強猛的攻勢,也有些招架不住,一個小失誤竟然讓邪七斬斷一隻手臂,感到身上傳來的劇烈疼痛,他的臉陰森得可怕。
邪七含情的看著飛瑤,說道:“在第一次遇見你的那一刻,我便暗下決心,往後你往東,我便往東,你恨貪官,我便殺盡汙吏。天下人容不下你,我便與天下為敵。”
“你可知道,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風景。”
“可如今,卻有人妄想摧毀這道迷倒眾生的風景,邪七就算是拼死這條命,也要將他送進十八層地獄!”
說罷,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劉員外,一把長劍徑直的射出去,在劉員外不可思議的眼神之中,將其整個肥胖的身體洞穿。
抽搐的身體不斷的嘔出血液,艱難得說了句,我不甘心。便倒在地上,完全沒了氣息。
邪七連忙,走到飛瑤得身旁,帶著關切的眼神問道:“少主怎麼樣?”
飛瑤氣息十分微弱,還是強撐著身體對著邪七說道:“去看看死淫賊怎麼樣了。”
聽到這句話,邪七明顯愣了一下,但還是按照飛瑤的吩咐走到包大敢的身旁。
“包大人,包大人?”
見包大敢絲毫沒有反應,邪七對著飛瑤搖了搖頭。
誰知飛瑤竟然獨自撐著虛弱的身子走來,剛到邪七旁邊就無力的倒在地上,纖手抓住包大敢的衣袖,不停的搖晃:“死淫賊,你給我起來!你若是這樣走了,憶雪妹妹得有多傷心你知道嗎?”
飛瑤眼神有些悸動:“你以為你不顧一切的救我,我便會感激嗎?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原諒你,不再與你們這些狗官做對?我告訴你,不可能,不可能!”
飛瑤的淚水噴湧而出,與髮絲交接在一起,哭的讓人很心疼,至少在一旁的邪七是這麼認為的。
感覺到臉上的溼熱,包大敢微微的睜開雙眼,卻是看到一張如同皚皚白雪的臉,美的讓人窒息,好像在大好河山之上,鋪上了一層雪。
他的手情不自禁的為她抹去臉頰的淚,卻是讓飛瑤的心裡一陣慌亂。像是亂蹦的小鹿,逃出了森林。
“你,你沒事?”
看著兩人驚悚的看著自己,包大敢尷尬的笑了笑。
感覺到他的手還有些溫暖,飛瑤趕緊慌亂的避開,像極了做錯事的小孩。
看著兩人的舉動,邪七胸腔湧上一股火氣,但還是強忍住,說道:“我們不易呆在此地,前方有通往外頭的道路,隨我來!”
……
……
死一般寂靜的森林之中,出現兩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