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最差勁的一天。

若非是萬不得已，他怎麼會從近在眼前的敵人面前撤走？

特別是最後聽完李海川所說，想到自己相當於是放棄了極有可能會收入囊中的赤龍劍；憋在胸中的那口氣越積越多，別提有多難受了。

所幸在自己全力一劍刺在空處之後，得到了發洩的心中總算是輕鬆起來；便連周遭略顯冰涼的空氣，都顯得怡人起來。

至於那道牛逼哄哄的元氣，莫名出現又莫名消失的；既然找不到那就算了，反正也已經將自己的內腑強化過一遍，怎麼著也不虧。

不一會兒，楊凡再次來到之前的那處陰影當中，遙遙看著那處炊煙雖已不在，但卻亮起了燈火的民居，冷笑一聲。

月亮終於斥散開身前的雲彩，將光芒灑向大地。

藉著還算清晰的月光，能夠看到楊凡從那處角落當中緩步走出，身上的氣息隨之一變，漸漸消散在寒冷的夜風當中。

……

護衛所，碧青色的明亮天幕之下。

孫老仍舊站立在護衛所的大門之後，略顯佝僂的身子似乎弱不禁風，單薄的灰舊長袍也是一副不耐風寒的樣子。

身後傳來的道道目光，或是好奇或是不屑地不斷落在他的背上，然而他卻視若無睹，依舊是一動不動地凝望著門外那座巨大的紀念石碑。

他哪裡不知道那幫年輕人是怎麼想的。

那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