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的懷裡,汲取著柳一條身上的熱度。
“夫君,”
“嗯?”
柳一條雙臂緊了緊,把楚楚又往他懷裡拉近了一些,扭頭看著她的小臉,輕聲詢問。
“夫君希望妾身懷的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張楚楚睜著她的大眼睛,緊張兮兮地看著柳一條,生怕柳一條會說出讓她傷心的話來。
“呵呵,男孩兒女孩兒都一樣,只要是夫人你生的,為夫都不會嫌棄,都會好好地把他們撫養成人,教授他們一身的本事。”柳一條輕撫著楚楚光滑的臂膀,柔聲對她說道:“我柳一條的孩子,無論男女,都會是人中的龍鳳!”
“嗯!謝謝夫君!”張楚楚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在柳一條的懷裡拱了拱,懶懶地睡了過去——
多少恨,昨夜夢魂中。還似舊時游上苑,車如流水馬如龍,花月正春風!
第247章 前湊
管是期待,還是厭惡,侯君集這個老頭兒,終歸還是事前預計的行程,提前了三天。
趕到三原縣的時候,時至傍晚,天色有些昏暗,侯君集以天晚不易擾民,主帥不易離軍為由,絕然地拒絕了程處默這個一方縣丞的入城邀請,直接命手下的將士貼著城邊,安營紮寨。
這一點很不合禮制,不過看侯君集的樣子,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般做了,只是在這三原縣,他做得更加徹底一些而已。
看到程處默這個老冤家的第一眼,侯君集的心裡邊就是一陣的不快,派一個武夫,且還是一個與他有些仇怨的武夫為縣丞,皇上這不是明顯地在偏袒柳一條嗎?
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平民,而來心寒一個剛立下巨大戰功的將臣,侯君集心裡,不服。
不管程處默如何地氣憤,如何地在這裡叫囂,侯君集一揮手,就命著身旁的守衛把他給轟了出去。
程處默身為禁衛軍統領的時候,侯君集或是還會忌憚他三分,但是現在,一個八品的縣丞而已,不再出手狠揍他一頓,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
“侯寬,”侯君集坐在帥帳當中,輕向外叫了一聲,之後,一個精瘦的中年漢子便挺身走了進來。
“老爺。”侯寬躬身給侯君集施禮,即使在軍營之中,他仍是用著在家裡的稱呼。
“嗯,”侯君集抬頭輕看了他一眼。道:“今夜你便騎快馬趕回長安,通知小姐和少爺,就說老夫回來了,有什麼事,等我回到長安再說。”
“是,老爺。”侯寬輕聲應是。
“另外,告訴劍兒,他的那條右腿。今夜老夫便會給他討回來。讓他安心養傷。”
上次侯蘊派人來送信地時候。還特意地給侯君集捎帶了一份三原的詳細地圖,地圖上,標註著柳一條新宅所在的位置。
而這張地圖,此刻就擺放在侯君集面前的桌案上,地圖上柳家的位置處,被人他給塗黑了一片。
侯君集看著那個黑點兒,眼神裡閃現出一陣掠人的殺氣。
“好了。你這便去吧!”侯君集衝侯寬擺了下手,示意他退將出去。
“僅隔了一天,”公孫文達端起桌上的茶碗,輕喝了一口,笑看著一旁的楊伯方,道:“這個侯老頭兒,倒真是一個心急地主兒,不過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到底還是一條那小子棋高一招啊,呵呵。”
“不過,看他地樣子。似乎並不知曉一條已去長安之事,今晚,古田村怕是會有一些禍亂啊。”楊伯方露出一副悲天憫人地表情,輕輕地將棋子向前推進了一步。
有些日子不下,這公孫老兒的棋力漸長啊,楊伯方與他對弈起來,有些捉襟見肘之態。
“這些就不是咱們該操心之事了,縣裡不是還有一個程縣丞麼?”公孫文達放下茶碗,翻炮打卒,得意地向楊伯方說道:“他的職責,不就是維護一方安寧嗎?不知面對著侯君集,他會有著什麼樣的作為,老頭子我可是很期待。”
“程處默,雖有一身不俗的武力,但是在三萬的鐵血軍隊面前,他又能翻出多大的風浪來?侯君集地兵,可都不是吃素的主兒。”楊伯方不以為意,道:“不過,上面的人肯把他派過來,倒也是給出了一個訊號,一條那小子,有福了。”
“那小子,什麼時候福薄過?”公孫武達介面道:“從他打算出山之後,你可見到他吃過什麼虧,受過什麼委屈去?想想屈突子屈,想想吳醉劍,這小子,並非像是他的外表那般和善,真若是發起狠來,也真是夠嚇人的。”
楊伯方再次拱卒,看了公孫文達一眼,道:“每個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