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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一個老朋友一般,豫章的行止舉動,很隨意,聲音也是一如既往地柔和,兩隻眼睛禮貌地直視著柳一條,裡面沒有泛起一絲的波瀾。

“柳先生早!”這個時候,注意到柳一條到來的稚奴與兕子也都站起身形,齊齊彎身拱手,與柳一條行了一個師生之禮。

“嗯,你們兩個都坐吧。”柳一條微笑著衝著兩個小傢伙揮了下手,示意他們兩個落座,然後又拱手向豫章公主說道:“不知公主殿下今日來此,可是有什麼差遣?若是無事的話,學生要為晉王,晉陽兩位小殿下教授課業了,您看您是不是”

逐客令,聽柳一條話中的意思,豫章心裡理會得明白,人這是嫌自己礙事兒,在趕自己出門兒了。

沒想到,到了宮裡面,這位亦凡先生竟還是這麼一副臭脾氣。豫章的嘴角微微勾起,對柳一條的無禮,並不是太過在意,畢竟以前在奉節狄長史的府上時。她們已經這般被柳亦凡給趕了不下三次,習慣了,心裡面也多少都有了一些準備。

“也沒什麼事兒,”豫章看了柳一條一眼,輕聲說道:“就是聽說這私塾房裡有故人在側,便想過來看看,若是因此而擾了先生,豫章在此向先生致歉。望亦凡先生莫怪。”

說著,豫章微蹲下身,輕輕地衝著柳一條禮了一下,以示歉意。

“如此,學生在這裡多謝公主殿下掛記了,”柳一條斜側開身,讓過這一禮。拱手向豫章公主說道:“不過現在正是學生授業解惑。為兩位小殿下講授課業之時,不便與公主殿下詳談,公主殿下若是無事,還是先請回吧。”

語氣仍硬,不過比之在奉節,卻是又柔和了不少,看得出,在這皇宮裡面,這位亦凡先生。多少地還是有了一些變化。

“豫章明白,擾了先生的課業,是豫章的不是,豫章這便出去。”李茹似不以為意地溫笑著輕點了點頭,又回身囑咐了稚奴與兕子兩句之後。便輕移蓮步。走出了書房,書房裡面又變成了一片地安靜。

她與柳亦凡。並沒有太多地交集,以前在奉節,在狄府,也就是謀過幾次面容而已,認識,但稱不上是很熟,今日過來書房,多也是想陪著弟妹們一起玩耍一會兒,方便照看他們,以前旁的先生在教授的時候,豫章也是這般行事。只是別的教書先生,對豫章地態度,要溫和委婉得多。

書房的房門,被跟隨豫章一同出去的小僮給隨手帶上,在關門的時候,小僮還很是頑皮地衝著柳一條擠了擠眼,那次出遊,小僮與芭蕉一起,跟柳一條同處一輛馬車,隨著柳一條學了幾首曲子,這小丫頭,與柳亦凡的關係,還算是不錯。

這小丫頭,看到小僮給自己做出的鬼臉兒,柳一條不由搖頭輕笑了一下,扭頭看了正乖乖坐在自己座位上的稚奴與小兕子兩人,遂起步走到自己講桌的位置上,曲膝坐穩,看著下面地兩個小傢伙,溫聲說道:“好了,在講授今天的課業之前,先把昨日裡為師留給你們做的題目交上來吧。”

“母后,您也起啦?”路過立政殿,見著裡面亮著燈光豫章便領著小僮一起走了進來,見著長孫皇后正坐在大殿裡喝茶,便急走了兩步,進來與母后見禮。

“哦,茹兒啊,”正閉著眼睛細品香銘的長孫皇后,聽見聲音,微張開眼,看了豫章一眼,臉上露出了慈善的笑意,伸手招呼著豫章在她的身旁坐下,溫聲說道:“依著孫道長的吩咐,每日日月交替之時,本宮都要起身修行養氣之道,調節安撫體內氣血,不然地話,剛好不久地氣疾,怕是又會再患。”

“還有,早上你父皇要去早朝,上殿處理國務,他起之後,母后便也再睡之不著,便也隨著起來了。”押了一口清茶,長孫皇后輕聲向豫章公主問道:“稚奴還有兕子他們都還聽話吧,剛才在書房,茹兒可是與亦凡先生謀面了?”

“嗯,”輕點了點頭,豫章提著裙襬在長孫皇的身邊坐下,道:“弟妹們都很乖巧,不過那個亦凡先生,卻是與在奉節時沒有多少的變化,脾氣性子,還是一如既往,不講情面,母后您不知道,剛才在書房裡,兒臣便是被亦凡先生給轟出來的。連上奉節狄長史府上,再加上這次,兒臣都被他給趕了六次了。”

“哦?是嗎?”長孫皇后不由輕笑了起來,道:“這也正常,沒有哪個先生喜歡在教授自己學生課業的時候,有一個不相干的人在側。這位亦凡先生,很盡責。見微而知著,也難怪你父皇會對亦凡先生這般地看重,並同意了讓亦凡先生來擔任稚奴晉王府裡的府坻先生,待稚奴離宮之後,繼續教導稚奴課業。”

“什麼?父皇已經同意要讓亦凡先生擔任稚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