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件的工程來,柳亦凡的這種新式製圖技巧,要比那些只能用來砍些細柴的柴刀。要好用上百倍。
如果這種精細、直觀,且又一目瞭然地構圖之法,用作於宮殿,橋藝,皇陵等等一些規模巨大,且又很難以把握的工程上來,等於是在圖紙上。就規劃避免或者說是減小了一些施工過程中常見的一些難題差錯。
那得能省下多少銀錢?一直都抱怨自家口袋裡沒有餘錢,一直想著要從李世民那裡討得一些經費而不得的陶顏德,直把這種製圖方法看成了一個可以聚寶省錢的寶貝。
所以,柳亦凡現在在陶顏德這位老尚書的眼裡,就是一不可不得之珍寶,平素裡見到柳亦凡。兩隻老眼裡都灼灼發光,恨不得能一口將他給吞到肚裡。
“陶大人,陶老大人,學生求您了,”被老頭兒追得沒法,在柳家小院的客廳裡。再次被陶顏德給擠在屋裡地柳一條,苦巴巴地掬身與這位陶尚書行禮,道:“不是學生藏私,敝帚自珍,不肯教授工部的各位大人此種製圖之法,而是,學生實在是不知該從何教起,就算是真要教授,沒有個一年半載。想要工整少誤地製出這種工程設計圖來,不是一個難字了得。”
一語點破陶顏德一直含而不露的心思,柳一條再不想與他躲躲閃閃,這件事情要是不盡早解決。天知道這老頭兒會粘到什麼時候,柳一條受夠了那種連上茅房都會有一個人跟在身邊的舉動,今日既然再次被陶顏德逮到,索性便把話語挑明。
“一年半載?”陶老頭一愣,直把這種話語當成了柳一條的推託之辭,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地,直接開言:“不算太長,就是有個三年五年的,只要那幾個不成器地學官能習得這種製圖方法。老夫等得起。賢侄無需為老夫擔心。”
“呃?”
神色一愣,柳一條覺得自己還是有些低估了這位尚書大人的賴皮程度。完全沒有想到,在太極殿中,少有言語,一副老實本份模樣的工部尚書陶顏德,臉皮竟也厚到了如此程度,與蘇炳仁還有程咬金這兩個老頭,還真是有的一拼。
是不是朝中的那些老臣,都是這般地模樣?有些無力地,柳一條在心中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既如此,學生便也再無話說,”刻意地帶著幾分不捨,柳一條從懷裡掏出一本為了應付今日之局,特意連夜趕製而出地書薄,深看了兩眼,作出一副決絕的樣子,伸遞於陶顏德的跟前,道:“此乃是先師所遺留,分為畫法幾何,投影之術,三維空間模型三個部分,其中還穿插有一些基本的數術演算法,若是能將本書冊參透,想要精準製圖,再不是什麼難題。”“唉呀,這老夫可怎麼好意思,此物畢竟是貴師所留,老夫雖然臉厚,卻是也不好奪人之美,”老頭的兩隻枯手一把將柳一條手中的書冊攥住,兩眼大放著青光,嘴巴里面卻還是客氣非常,一副我不好意思的樣子。
“陶大人無須介懷,”知趣地鬆開雙手,看著陶顏德寶貝一般地將書薄收回,柳一條開聲輕言,說出了一些讓老陶感覺有些彆扭的話語:“這只是一個副本,乃是學生這幾日手抄而得,學生字粗,鮮見於人,還望陶老大人勿要見怪。”
“哦,如此啊,那老夫就愧領了,”多少有一些遺憾的味道,知道人是不想、不願讓自己見到真本,能夠拿出這本副冊來就已是仁至義盡,有些逾越,陶顏德也不好再開口討要,畢竟今日能得此冊自己地目的便是已經達成,再說,就顯得有些不知進退,真是要招得這位柳先生的反感了。
抬手翻看了下自己好不易才得來的寶貝,剛翻看了兩頁,陶老頭便深皺起了眉頭,書冊上地字醜倒在其次,讓他有些揪心和臉紅的是,這本收冊上的東西,他竟有八分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不懂。
三角形,正方形,平形四邊行倒還好理解,無非就是一些邊邊框框,一目瞭然,只是這二維,三維,X軸,Y軸,Z軸,是些什麼東西?還有那個中心投影,平行投影,要怎麼去繪測?繪圖,要影何用?
很多新鮮的詞語,數副看不出是為何物的圖形構造,還有那些越來越多的疑問,讓陶顏德這位工部尚書有些頭暈眼花,不過這也更讓他確定了這本副冊的真實性,原來方才柳亦凡所講的一年半載,並不是虛言。
“此物所書之物,賢侄可是已瞭然於胸?”前兩天叫順了嘴,陶顏德仍是一口一個賢侄地叫著,兩隻老眼再次泛著毫光向柳一條這裡瞟來。
“矽步未起,尚有千里之遙,可惜先師已然不在,諸事都是學生一人摸索而行。”老頭兒的屁股剛剛撅起,柳一條就忙著很是委婉地給他拍了下去,未曾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