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又是多少?”
“呃?”李槐一愣,接著又有些不可思議和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們元帥,他總算是明白了他們元帥氣憤和氣腦的原因,可是,這又有什麼用?規定錢款跟實用衣物不符之事已經延續了近三年的時間,早就已經成為了軍需之中的隱性習俗,早先有過置疑的軍需和個別將帥,現在已是撤的撤,降的降,也從沒見有誰能真個把這件事情解決。
所有的狀況全都隱隱指明,這件事情的背後站著一個誰也惹不起的大人物,所以後面也就少有人再觸這個黴頭,久而久之地,這也就成了所有軍營軍需方面預設的一個隱性習俗,時間一常,因為沒有再出過什麼意外狀況,大家也都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而且,這些軍用的衣物和靴子雖然質地不好,可是好歹也能用個兩三年的時間,穿在身上或許會有些不適,可是遮風擋寒卻已是足矣。
既不影響行軍訓練,又不影響戰場撕殺,所以這些年倒也沒有因為這些劣質軍裝的事情而弄出過太大的紕漏,李槐不明白,好端端的,他們元帥怎麼會把目光盯到了這件事情上面?
“回稟元帥,”找到了事情的由頭兒,李槐的心裡也算是有了幾分清明,想著他們元帥的問題,李槐拱手回道:“將士們所穿著的一套衣物,從皇上點頭,到戶部撥款,再到製衣坊採料生產,直至衣物製成併發放到將士們的手中,環節太過複雜,中間會有些差價也不足為怪,下官建議元帥還是……”
“無須恁多廢話,”出聲將軍需官的話語打斷,李績冷聲說道:“你只需告訴本將,朝廷的撥款和一件成衣的市場價格,就夠了。”
李績多少也有一些察顏觀色的本事,本來他心中還在疑惑,怎麼方才向軍需質問衣物粗糙不堪之時,李槐為何會面露惑色,正常害怕的眼神之中甚至還有一絲問心無愧的坦然,搞得李績還以為是自己思慮不周,冤枉了這個軍需官員。
可是,當自己問到衣服的具體價格時,李績這才又找回了些許的自信,因為他從李槐的眼睛裡面,看到了一絲真正的慌亂和了然。
這不是軍需官的問題,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膽量和本事。不過李績同時又可以肯定,雖然這件事情與眼前這個軍需沒有什麼關聯,但是他一定對這裡面所謂的‘內幕’多有了解,所以李績才會不斷地出聲向李槐質問。
“回元帥,”止住方才的話題,被他們元帥盯得有些受不了的李槐直接開聲回道:“每套衣物,戶部規定下撥錢三百文,做出的衣物,市價為錢一百文。”
“一百文?”李績的身子被氣得有些哆嗦,三百文的錢,卻只做出了一百文的貨,東西要是能好那才是怪事?更重要的是,中間的那兩百文哪裡去了?最終都落到了誰的手裡?
軍需上的事情雖然不大,可是也不是誰都能插得上手的,而要想這樣大肆地從中牟取暴利,除了要有包天的巨膽之外,若是沒有別人難以憾動和不願招惹的權勢,怕是也難以做到這般地步。
李績不是傻瓜,若是之前追究此事只是出於一時氣憤,那麼到了現在,知道了這裡面所存在著的巨大差額利潤,以及這裡面所隱藏著的某個甚至是某些未知權勢,就由不得他不正視不認真對待了。
到了現在,李績甚至開始有些懷疑,柳一條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這裡面的花花道道兒,這次之所以會派人給他送來五百套裝,除了是真切想要接了軍隊服飾生意之外,是不是還要想借自己的手,去替他剷除一些商業上的對手和障礙?
“他祖母滴熊”一直跟在李績身邊兒的公孫賀蘭亦是氣得直暴粗口,連以前一位戰友的口頭禪都給學了過來:“老子就說在西北的時候怎麼總覺得穿什麼什麼不暖,就是睡在榻上也被凍得直打哆嗦,鬧了半天,原來根兒在這裡”
“說”一腳將李槐踹倒在地,公孫賀蘭小爆脾氣的又提起李槐的前襟,惡狠狠地逼聲問道:“是誰你們搞的鬼?連老子你們都敢捉弄?”
知道公孫賀蘭這是在借題發揮,顯是也已經看出他那位柳大哥派人送衣的目的,想要由此來逼出幕後之人,為柳一條掃除障礙。
李績就這樣靜靜地在一旁站著,不喝斥,不阻攔。事實上,他也想要藉此從這個軍需官的口中多得知一些確切地訊息,現在有公孫賀蘭這個脾氣不好且又懂得卸骨逼訊的出頭,那自是再好不過。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肚子上猛捱了這麼一腳,把李槐痛的眼淚都掉了出來,現在被公孫賀蘭提著與之對視,更是心驚膽戰不已,哭腔說道:“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軍需,從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