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我會等你哪次又喝得不省人事的時候把你的鬍子剪下來生火。”威脅完了之後她做了一個剪刀的手勢,嘴裡不忘配著“咔嚓咔嚓”的音。
江震天頓感後背發涼,安瀾的這個把柄的確抓的好,江震天一直對自己的鬍子情有獨鍾。每個人都有自己特別滿意的地方,就如很多女孩子會特別喜歡自己的眼睛啊鼻子啊嘴巴啊頭髮啊身材啊什麼的,而江震天最喜歡的非他的鬍子莫屬了。
而安瀾選擇的時機也很巧妙,如果她說在他的食物裡下藥或者說趁他睡著的時候剪,那他才不會怕她,先不說那些藥對他有無作用,單是她能讓他吃下有毒的東西已是不大可能的事,他自己深諳藥理,哪能對被動了手腳的食物渾然不知?再來說睡覺,他連房裡什麼時候有幾隻老鼠進來都一清二楚,何況是一個龐大的人。嗯,與老鼠比起來,安瀾的確很龐大。
可是她說要在他喝醉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還真的一點範防意識都沒有。而他,江震天,****的愛好就是嗜酒。
平時他在安瀾的監督下,勉強做到只是小飲幾杯,但是他仍是隔三差五地偷偷躲起來痛痛快快喝個夠,每次他都會醉醺醺地回來,他的神智也就只能支撐到回到木屋,一步三晃地走到自己房裡之後他就真的不省人事了。有時候直接倒在地上,然後就是安瀾他們將自己扶到床上去睡,正是因為每次喝醉都要“勞煩”安瀾,安瀾才會對他喝酒“管教甚嚴”。
江震天下意識地摸摸下巴上已經花白的鬍子,好像再不摸以後就沒機會了似的。
看到師父吃癟的樣子,安瀾賊賊地笑,哼敢小瞧她,就算是師父,她也不要客氣。
她將右手放在木桌上,手指在桌上跳著歡樂的舞蹈。
“師父,快說吧,不然小心你的鬍子不保。”安瀾拽得跟那傳說中的“二五八萬”似的,那口氣也像極了牢房裡的衙役審問重犯。
江震天氣得吹鬍子瞪眼,想他縱橫江湖幾十年,什麼時候落入此種受制於人的境地?
安瀾意識到玩笑不能太過,要是觸動師父的底線那可不好,於是連忙換一種攻勢。
只見她一臉悽哀神情,嘆了一口氣,有些幽怨地說:“師父,有什麼事你就告訴我吧,我知道你們怕我擔心,可是你們沒發現你們越是不說我就越是擔心嗎?你們還不如開誠佈公說與我聽,或許我還能幫著想點法子,雖然我不是特別聰明,但是俗話說的好,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若是你們怕我搗亂……”說到這的時候安瀾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繼續道,“我的傷你們比我都清楚,就算我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力。”
以理服人,我這樣做師父你可以接受了吧?安瀾在心裡補充道。
安瀾說得在情在理,江震天確實受用,他捋了捋鬍子,說:“只不過是軒兒病了。”
“病了?”安瀾驚訝,又有點反應不過來,她一直以為是東方離又來找茬,她還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還有,蕭敬軒生病了會是什麼樣的。她,居然在這種時候好奇,她真是該打。
江震天平淡地點頭,說了一個“嗯”。
正在自責不夠擔心蕭敬軒的安瀾看到身為師父的江震天也一副不操心不著急的模樣,她將對自己的不滿嫁接到另一個不厚道的人身上。
她皺著眉頭嚴肅指責道:“師父,既然您知道他病了為什麼還心安理得地呆在這裡?”
江震天瞪了她一眼,說:“你急什麼?他只是太過勞神費力,休息不夠,體力不支,虛脫了而已。”
“那您也該去看看他啊,你不是神醫嗎?更何況你還是他的親親師父呢。”徒弟病了,醫術高明的師父理應去診治理應去看望。
安瀾如此緊張蕭敬軒,江震天很是欣慰,他坦然道:“他又不是生了什麼大病,他只需多吃多睡少想便可,更何況,他和風兒都與你一樣皆是我的徒兒,他們的頭腦又比你聰慧許多,你在我身旁都已經瞭解了很多醫理,難道他們就不懂?”
安瀾認同地點點頭,可是,去看看錶達一下關心也是應該的呀。安瀾這個現代人的處事原則還是保留著,在現代,要是親近的人生病了,一般都會提個水果籃去看望了吧。如今的她就是很想去看望一下蕭敬軒。
江震天知道她心裡想什麼,於是又說:“他沒什麼大礙,你放心,過幾日他便過來看你。”
“真的嗎?”安瀾喜上眉梢,轉念便喜憂參半,“他的身體真的沒事?身體不好就不要來回跑了嘛,我叫凌逸風讓他別來了,有時間就多睡會兒。”
江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