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非常誘人的甜蜜一角。那些把性張揚成整整一大塊兒蛋糕的人,如果不是存心想把讀者噎死,就是如同個頭矮小的建築設計師最願意設計摩天大樓以求心理補償一樣:要麼是陽痿患者,要麼是唯利是圖的商家,或者兼而有之。《黃金時代》中更為值得玩味的那一部分是值得另外撰文推敲的。尤其是王小波在《黃金時代》字裡行間所呈獻出來的那種對於文化和生命的反思之慨、那種對於似水流年的傷逝之情,那種對於荒謬的人類生存現狀的反諷之筆,都為現今所謂文壇大家們筆下少有——這大概與王小波同時又是一名學者有關。將王小波的學術論文與他的小說對比著去讀,是一件值得一試的有趣之事:不少可以放在論文中的話,王放在了小說中,反之亦然。這種自身的知識結構即可構成優勢互補的情形在中國當代作家中尚不多見。尤其是性這樁無論怎樣誤解、曲解、渲染、汙染都可能擁有讀者市場的事情,對於它的呈獻者的要求其實是寧高勿低的。考察一下目前敢於涉足性區域欲施展才華一展身手的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