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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對諸葛鴻才道:“這位小選手,是諸葛老爺推薦的吧?怎麼這麼有趣?”
諸葛鴻才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是很有趣,待會會更有趣。”
劉全同情得望了過去:“待會不知道有趣的會是哪個?”
“鏘”,開賽銅鑼響起。
選手們駕馬就衝了出去,一個接著一個,越過欄杆,毫無壓力,一瞧就都是好手。
除了金藍。
她也毫無壓力,如同散步一樣,寶馬慢慢往前踱著步子。
金藍趴在馬背上一動不動,玉多多十分懷疑她已經睡著了。
對手們已經跑完了一圈,超過金藍,開始第二圈。
突然,就見金藍那坐騎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長嘶一聲,前蹄騰空,四處跳躍。
“那馬終於發病了?”玉多多問。
張衝眼尖,對場上情形把握很準:“不是馬發病,是人發病。那些選手經過金姑娘身邊時,都在極快得朝那寶馬身上扔針。”
劉全對到底是誰在發病不瞭解,但是他了解金藍:“其實姑娘不想傷害那幾個人的。”只是他們硬要湊上這個熱鬧,那就沒辦法了。給了機會不珍惜,就讓他們後悔去吧。
只見金藍忽然拉緊韁繩、猛踩一把馬鐙,就見那寶馬終於發威,如出弓的箭一般,飛躥了出去。
這般變化,如同沉獅睡醒,還沒讓眾人反應過來,就見那馬迎著前頭的障礙物……踢了過去。
不是跨!是踢!
玉多多擰著劉全的手臂:“這馬術越障賽什麼時候變成了踢障賽?”
劉全哀嚎:“你掐我幹嘛?”
玉多多道:“我想證明一下這不是幻覺。”
張衝心疼馬腿:“這一圈下來,這馬得殘。”
玉多多總結:“確實是人在發病。”金藍這病不輕。
眾人還在震驚,就見“驚喜”接連不斷,那被馬踢飛的木頭橫槓障礙物朝著前頭那位選手後背飛了過去,正中目標。那人還沒曉得發生了什麼事,就從馬背上吐著血摔了下來。
觀眾們瞪大了眼睛,心裡一致想道:這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寶馬愈發興奮,繼續進行踢槓運動。
木頭槓子準確無誤得砸中所有選手,資源分配很是均勻,一人一根,無一浪費。
一會兒工夫,整個賽馬場上只有金藍一個人毫髮無損得……繼續趴在馬背上,疑似睡覺。
還剩六道障礙。
那寶馬大約踢上癮了,即使前頭已經無人阻擋,它還是照踢不誤。
六道橫槓飛越空中,直朝貴賓席飈去!
諸葛鴻才到底有見識,很有臨危不懼的精神,大喊一聲:“快蹲下來!”
眾位腦滿腸肥的貴人們平時總是擺著高人一等的架勢,做事走路都愛不疾不徐裝優雅,但是這種關係到生死存亡的時候,這些個人哪裡有時間再來擺pose,“嗖”一下就全趴座位底下去了。
動作敏捷,不比江湖高手差。
“砰”,木頭撞上貴賓席桌椅,發出巨響。
六根,一根不少。
精準無比,沒有誤傷鄰座跟行人以及花花草草。
觀眾席上一瞬間的寂靜,然後由劉全帶頭,爆發出一陣熱烈的喝彩聲。
越障賽年年有,看多了也就那麼回事。沒想到,今年的踢障賽這麼精彩、驚險而又刺激!
主辦方大人可真是別出心裁呀!
官府那位主辦盛會的大人氣紅了臉,在座位底下罵娘:“諸葛鴻才,你推薦的好人才!”這不是馬術比賽,這是謀殺!
如果用一首歌來形容諸葛家主現在的心情,那就是《太委屈》。
諸葛鴻才提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大人,我也不知道會出這種事。”還好這椅子結實,聽頂上聲音,最起碼得有三根橫槓落到自己的頭頂。若這椅子質量差點,他怕也得生生被木頭砸死。
想了想,又解釋道,“這應該是意外。”話雖這麼說,但這位心中也存了疑惑,難道是那馬兒被針扎瘋了?可是瘋馬能那樣準確得把橫槓踢到自己的座位上?難道不是馬瘋了,而是人在裝瘋?
等僕從過來把橫木抬走,確認場上沒有了其他可以踢過來的危險物後,貴族區域的眾人才敢把頭從底下露了出來。
玉多多有疑問:“這場上已經沒有障礙了,連對手都沒有了,金藍怎麼還不停下來?”
劉全把目光投向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