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要你。”
“即使醜陋無比?”寒遷雙目冰寒,道,“沈公子須知,你如今看到的我,與明日的我,可能會大不相同。”
“如你與殊明公子那般?”沈風朗面色不變,道,“你要為了這等原由拒絕我?”
“我只是擔心沈公子他日失望。”寒遷道。
“來日方才,”沈風朗說得意味深長,“我不能在此時強要你接受我,我只知一句,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只求,你給我一個路遙日久的機會。”
寒遷看著沈風朗,沈風朗雙目深邃堅定,讓他想起極海的冰潭,也是如此的深不見底,卻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我不急。”沈風朗道。
寒遷收回目光,道:“錦惠呢?”
“我讓人帶她下去休息了。”沈風朗收回手,“你昏迷了幾天,她便守了你幾天。”
寒遷思索片刻,道:“京城裡可有什麼動靜?”
“你失蹤那一日,你府上的管家便進了宮,兩個時辰之後回府,之後便一直是對外稱殊明公子病情加重,閉門不出。”沈風朗道,“看起來,殊明公子在皇帝眼裡,實在沒什麼分量。”
寒遷眉頭微微一皺,道:“你是不會把我送回去了?”
沈風朗一笑,道:“如果你真那麼想回去,我自然不會強留。”
寒遷頗感意外地看他一眼。
“不過。。。”沈風朗接下去道,“我會隨你一起回去。”
“你,隨我一起回去?”寒遷重複,眉頭皺得更緊。
“當然,我要每時每刻都看著你。”沈風朗聲音轉低,眼神幽暗起來。
寒遷慢慢低下了頭。
見寒遷不說話,沈風朗又開口道:“你的病,你自己知道多少?”
“我沒有病。”寒遷道。
沈風朗點了點頭,道:“嚴格說來,你確實不像是生病。”頓了頓,他又道,“但比生病更麻煩。”
“你的體內,似有有一股極陰寒氣,但我之前為你探脈卻完全沒有察覺,這股陰氣就像是憑空冒出一般,但只要一出現就極為兇險。”
“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嗎?”
寒遷靜了片刻,道:“這是魂魄穿過幽冥極陰之地帶來的一股寒氣。”
沈風朗嘆了口氣,道:“早知如此,我當初便該去修道。”
寒遷唇邊禁不住湧上笑意,道:“即使你去修道,十幾年光景也是不夠的。”
沈風朗反駁道:“你莫要小看了人,我父親曾說過,在我尚在襁褓之時,便有得道高人上門來欲收我為徒。”
“哦?”寒遷悠然道,“那你怎麼沒跟了去?”
“我父親說他是江湖騙子,叫人趕了出去。”沈風朗說得頗有些抑鬱。
寒遷忍不住笑了。
沈風朗以唇摩挲他發頂,道:“我該怎麼幫你?”
“不必。”寒遷道,“這股寒氣平日並不會出現,等過一段時日,我自有辦法化解。”
“今日才發作過一次,險些便要了你的命。”沈風朗道。
寒遷無話可說。
“告訴我,我該怎麼幫你?”
寒遷道:“沒有辦法。”頓了頓,又道,“這便是奪舍的代價。”
“元神奪舍,凡人軀殼無法承受我的修為功力,但那股寒氣卻在時時刻刻侵蝕著這具軀殼,我若是有辦法解了那些束縛,恢復修為,自然便可將這股寒氣化去。”
“該你如何解?”沈風朗將寒遷抱得緊一些,腦中靈光一閃,道,“你那日去中和堂,難道就是為了找能幫助你的東西。”
寒遷道:“沒有找到。”
“你要的是什麼?”
寒遷頓了頓,道:“天材異寶。”只有帶了靈氣的天材異寶才能助他洗髓煉骨,重塑軀殼,破開封鎖,恢復原先的元氣修為。
“什麼樣的天材異寶?”沈風朗追問。
“我也不知道。”寒遷道,“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你說。”
“當日我的一名侍女在掩璧湖被那妖道抓了去,那柳精說她被沉了湖,但那湖中精怪我是見過的,我總歸覺得她還有一線生機,勞煩你幫我打聽一下她的下落可好?”
“這有什麼問題。”沈風朗道,“只要是你讓我做的,不管是何事,我都會為你辦到。”
寒遷依著沈風朗的胸膛,緩緩閉上了眼。
☆、15
方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