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口,便覺味美非常,這才睜開了眼去看那是什麼東西。
“看來還真是要把你當豬養才對,怎麼著也不肯睜眼,非得有了吃的才算完。”沈風朗戲謔道。
寒遷嚥下口中的粥,眼前是一片燭光融融,應是已入夜了。
“現在,什麼時辰了?”寒遷問。
“天剛黑下來。”沈風朗又舀了一勺,答道。
寒遷動了動,道:“我自己來。”
“剛好了些,便又要折騰了?”沈風朗聲音略微一沉,道,“無力雖燃了炭盆,到底不保險,乖乖待著不許動。”
寒遷身上也是無力,停了沈風朗的話,只能乖乖張了口,任他一口一口地喂。
沈風朗很是滿意寒遷的乖順,又取了藥碗來,仍是要一勺勺喂,倒是寒遷苦了臉,小聲道:“我還是一口喝了吧。”
沈風朗看他一眼,只覺得他苦著臉的樣子也是十二分的招人憐惜,當下放柔了面容,道:“我已備好了雪花糖,你乖乖喝了藥,我讓人去拿。”
寒遷皺著臉閉著眼大口大口將藥喝完,碗一離開唇邊,嘴裡便被塞進來一顆糖食,甜滋滋的味道霎時便將那苦味沖淡了。
寒遷眉目舒展開來,這才舒出一口氣。
然他這口氣未完全吐出,沈風朗便悠悠一句,又讓他皺了眉。
沈風朗道:“到如今,你還不肯承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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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寒遷舔舔唇瓣,道:“不知沈公子所指何事?”
“還裝”沈風朗極是親暱地在寒遷鼻尖一點,道,“你那丫頭可是都招了,只你還想著瞞我騙我。”
“錦惠說了什麼?”寒遷眉峰一跳,便想直起身來看沈風朗。
沈風朗輕輕按在他肩上,慢慢摩挲,道:“你那丫頭還算忠心,我一說與殊明公子有仇,要將你關到地牢中去,她便嚇得什麼都說了。不過,你告訴她的也不算多吧?至少,你未曾告訴她,你到底是何人。”
“那麼,你以為,我是何人?”寒遷慢慢道。
沈風朗不語,一會兒才開口道:“你願意告訴我?”
寒遷淡淡一笑,道:“或許我該問,你希望我是誰?”
沈風朗嘆氣,在寒遷耳畔印下一吻,道:“只要你不是殊明公子。”語氣無比慶幸。
“其實錦惠的話,你是不信的吧?”寒遷忽而道,“錦惠應是告訴了你,現下這副軀殼仍是殊明公子,只是為我所據。”
沈風朗搖頭,道:“若是當天未看到你在掩璧湖的所為,我是不會信的,如今卻。。。”頓了頓,又道,“那夜,我在掩璧湖邊遇到的人,也是你吧?”
寒遷點頭,道:“你有什麼猜想,都說了吧。”
“我哪有什麼猜想。”沈風朗長嘆一聲,道,“怪力亂神之事,我本是不信的,但當日所見與今日所知,卻又不由得我不信,你可知,現下我卻是多麼慶幸世上真有元神奪舍,輪迴轉世之事。”
寒遷笑了,道:“你既已信了,也該知道,你如今看到的並非真正的我。”
“那又如何?”沈風朗皺了眉,道。
寒遷輕輕嘆息,道:“殊明公子雖是驕縱跋扈,但他的容貌卻真可當絕色二字,這也是他之所以能驕橫跋扈的因由,沈風朗,你捫心自問,若是今日殊明公子生得醜陋不堪,你還會像現下這般待我?怕是不管我做了何事,如今都已在貴府地牢中受刑了吧?”
室內一片安靜,寒遷閉了閉眼,伸手去撥沈風朗的手,他並未用多大的力道,那手卻還是被他輕易撥開了。
“你覺得我會就這麼被你繞進去?”就在寒遷慢慢脫離沈風朗懷抱之時,沈風朗驟然施力,寒遷猝不及防,身子半側過來,又被摁入他懷中,只是此時,他的側臉貼在了沈風朗胸口之上,耳中能清晰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你話中意思,便是我貪圖你的美貌,是那等膚淺小人?”沈風朗在笑,笑聲沉沉傳入寒遷耳中,竟讓他的心口也有了共鳴。
“難道不是?”寒遷道。
沈風朗在寒遷背上輕拍,慢悠悠道:“我是。”
寒遷閉上眼。
“但若是殊明公子空有美貌,我怕是會將他丟入妓寨勾欄,笑著看他受盡□,而不是將他抱在懷中,心疼憐惜。”沈風朗伸指抬起寒遷下巴,一雙眼直直看入寒遷眼中,道,“我不管你原來相貌如何,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