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國苦力。畫像下面是一行題字:“伊恩·麥卡利斯特爵士。”
馬丁·索普收回視線,轉向深陷在安樂椅中的麥卡利斯特夫人。她正和往常一樣,不停地擺弄著懸掛在胸前的助聽器。她用一口難懂的蘇格蘭方言,含糊不清地低聲嘟噥著,索普吃力地聽著,試圖從她那雜亂無章的話語中理出個頭緒來。
“過去就有人來過,馬丁先生。”她正在嘮叨著。儘管他曾兩次宣告他姓索普,可她仍然稱他“馬丁”先生。“但我還是不懂我為什麼非得出售這些股票,這是我丈夫的公司,你難道沒聽說過嗎?是他掙下的這份產業,使得他們如今能從中發財。這就是我丈夫的功勞。可現在人們紛紛跑來說,他們想接過這家公司,另幹其他生意……蓋房子啦、搞點別的什麼名堂啦,我根本弄不懂,弄不懂,我不會出售……”
“可是,麥卡利斯特夫人……”
她繼續滔滔不絕地囉嗦著,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不過,她確實也沒聽見,因為她不停地擺弄著的助聽器又出了毛病。索普這時才恍然大悟,為什麼在他之先的那兩位說客最終都不得不掃興而去,另打其他公司的主意去了。
“你要知道,馬丁先生,我那親愛的丈夫——願上帝安息他可憐的靈魂——沒能給我留下多少東西。當那些可怕的中國苦力殺死他時,我正在蘇格蘭度假。我再也沒能回去過。大家勸我別去那兒了。可我聽說過,全部產業都歸公司所有,而我丈夫給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