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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察開始對港口大大加強了警戒,海關也上任了一名新首腦,據說此人是個非常厲害的角色。採取這兩項措施的目的,是為了粉碎歹徒們妄圖利用馬賽港作為法國與紐約之間毒品運輸網的起點站。然而,搜查船上是否裝有毒品時,會輕而易舉地導致查出武器。假使他們是因為一樁根本沒有捲入的事而被捕,那可真是絕妙的諷刺。

“就按你說的辦,你對那兒的情況最清楚。”夏農回答說。“一旦找到合適的商行,馬上把名稱和地址電告給我。我剛給你郵去一封信,是今晚用快件寄往馬賽中心郵局由你親收的,見信後你就會明白是件什麼事情。信應該在星期五上午到,收到信後立即將那人的姓名來電告訴我。”

“好的,”朗加拉蒂說,“就這些嗎?”

“暫時就這些。你收到那些產品介紹後,迅速給我寄來,別忘了附上你自己的意見和商品價格,我們一定不能超出預算。”

“行,再見!”朗加拉蒂喊道。與此同時,夏農也掛上了電話。隨後他在聖瓊·博伊斯酒家獨自吃了一頓晚餐,很早便就寢了。

第二天上午11點,恩丁準時光臨。他花了一個小時邊看夏農的報告和賬單,邊與夏農商討著這兩個問題。

“好吧,”他終於開口說,“情況現在怎麼樣?”

“晤,當然,一切還在籌備階段,我才開始幹了10天。但已初見成效了。我打算到第20天時把所有的貨都訂好,這樣就有40天時間把這些東西買來。然後再花20天時間把所有的物資都集中起來,平平安安地悄悄弄上船。如果一切都能按部就班,那麼第80天船就可以揚帆起航了。順便說一下,我很快就需要大筆款項了。”

“你在倫敦還有3500英鎊存款,比利時還有7000英鎊。”恩丁反駁道。

“是的,這我知道,可馬上就得大量花錢了。”夏農分辯道。

他解釋說,必須在12天內付清欠漢堡軍火商“約翰”的26000 美元,這樣,對方將有40天時間透過正式手續從馬德里買到子彈,再裝箱待運。另外,還要再付給約翰4800美元購買進攻所需的輔助裝備。等他從巴黎搞到“最終使用人證書”後,他還得隨證書寄給“艾倫”7200美元,那是用來購買南斯拉夫武器所需費用的一半。

“這些錢加在一起數目就可觀了。”他說。“當然,主要的開支就是軍火和貨船,這兩筆錢佔了全部預算的一大半。”

“好吧,”恩丁答道,“我回去磋商一下,再給你在比利時銀行的賬戶匯去20000英鎊,這筆匯款可以由我打電話通知瑞士銀行照辦。這樣,你一旦要錢用,幾小時之內就能給你匯到。”

他站起身來。“還有事嗎?”

“沒有了。本週末我還要再出門一趟,下星期我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我想看看船找得怎麼樣了,裝備在馬賽選購的小艇和舷外發動機情況如何,比利時的自動槍有無訊息。”

“你外出和返回時都要給我那個地址發封電報。”恩丁囑咐說。

距肯辛頓高街不遠的科茨莫爾公園附近,有一座爬滿青藤的古宅。客廳裡,密不透風的帷慢遮住了窗外明媚的春光,給整個房間籠罩上一種昏暗、鬱悶的氣氛。室內陰沉沉的,惟有厚厚的窗簾之間露出的幾寸寬的縫隙才透進一縷陽光。裡面整整齊齊地擺著四張又厚又軟的維多利亞朝代末年的椅子。椅子之間雅緻的小茶几上放滿了各式各樣的小古玩。其中有早已化為烏有的軍裝上留下來的扣子,如今已不復存在的異教徒部落在漫長的歲月前發生的小衝突中贏得的獎章,德累斯頓製作的娃娃形玻璃鎮紙,鑲有一度以嫻靜著稱的蘇格蘭美女像的小徽章,以及當年在舞會的熱烈氣氛中給人帶來舒適涼意的小扇子,那種舞會演奏的樂曲如今早已銷聲匿跡了。

客廳四周的牆上懸掛著已失去昔日輝澤的壁毯,上面掛滿了祖先們的畫像:有蒙特羅斯氏和蒙蒂格爾氏、法夸爾氏和法雷澤氏。默里氏和默託氏。毋庸置疑,如此之多的名人,肯定不會同是一位老嫗的祖先。不過,蘇格蘭人的事兒你永遠也搞不清楚。

壁爐很乾淨,顯然從未燒過。上方掛著一個巨大的畫框,裡面是個男人身穿蘇格蘭短裙的全身像。與其他那些早已發黑褪色成為老古董的肖像相比,這幅畫不僅最大,而且作筆的年代也要近得多;雖說時光的流逝,已使當年的風采蕩然無存了。畫中人滿臉淡黃色的絡綢鬍子,正站在那兒兇狠地向下瞪著客廳,神情恍如他當年在遙遠的東南亞橡膠種植園裡,俯身察看一個剛剛由於勞累過度氣衰力竭而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