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他百般遷就又討好的四姑姑的冷著張臉,而平素不大露笑模樣的父親卻是和顏悅色到了極點,他覺得氣氛太不對了。
她食不知味的吃的,其實也沒少吃,一桌子上的飯粒都是她掉的,當她發覺後,又看見景遷碗邊乾乾淨淨的,不由有點羞愧,這時就聽到徐知誥淡淡的斥責自已不想吃就別糟蹋糧食,她更覺得掛不住臉,啪的一聲撂了筷子。
徐知誥也陰沉了臉色,問了句,“景遷,吃完了嗎?”
見景遷點頭,他便吩咐莊起帶他先回去,景遷愛莫能助的看了她一眼,跟著莊起走了。
任桃華嚴陣以待,等著他發作,只是景遷走後,徐知誥卻彷彿忘了這碴,一張臉恢復了晴好,只是端著碗,靜靜的把面前剩的半碗飯吃了,似乎那白米飯是山珍海味一般美味。
她終於忍不住,“你想怎麼樣?”
“好端端又鬧什麼脾氣?”
徐知誥不緊不慢的悅耳聲音,更襯出她的氣急敗壞,可她生氣的原因,卻是不足為外人道也,有苦難言,今時不同往日,她怕她說出不許他和胡姬勾勾搭搭的話,徐知誥會反詰一句,你憑什麼?她也是無言以對。
“官人,還要奴家送點什麼嗎?”
那冶色妖容的胡姬又過來了,她的漢語說得還挺流利,就是語氣有點怪腔調,那嗓門粗糙了些,不若漢人女子嬌柔,不過這官人奴家用的甚是地道,叫任桃華暗暗咬牙,你叫大官人也行,叫客官也行,官人的稱呼也是你用的嗎?這不存心的嗎?
“咱們立馬就走,不要不要什麼都不要。”
沒等徐知誥說話,任桃華便不管不顧的搶先駁了。
那胡姬依依不捨的看著徐知誥,她來中原這麼多年,難得碰上這麼個男人,長得俊,風度又好,言辭清雅,真正東方男人的極品,春風一度的滋味不知是何等銷魂蝕骨,倒數錢她都樂意,就是這個東方婦人太不識趣,也不瞧瞧自個,她也承認那是頂尖姿色的漢女,可光長臉蛋了,沒長肉,那胸跟一馬平川似的,那官人一生與她廝守,也太可憐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