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要緊事情,有家中的事要同我等待的人談,那麼有你在場,是我的榮幸與快樂,儘管……”
“哦!”卡諾爾說,”你不必多說了,我決定不再打撓你們了。”
“儘管,”年輕人繼續說,“我們偶然相識,儘管這是一種短暫的關係……”
“為什麼這樣?”卡諾爾問,“相反地,用這種方法也能結成長久真誠的友誼。你認為出自於偶然的事,實際上卻是天意的巧妙安排。”
“天意,先生,”子爵笑道,“要我在兩小時後離開這裡,並且極有可能我將與你背道而馳。你十分友好地對我表現出友誼,我無法接受,請理解我的遺憾,但我欣賞這種友誼的價值。”
“說真的,”卡諾爾道,“你果真是個怪小夥子,你的仁慈激情首先使我想到你性格之外的東西.但是,到最後,好象你是故意作出來的。的確,我無權苛求什麼,因為我是你的受恩人,你對我做出了許多,我無權從一個陌生人那裡期待更多的東西。但在實際上,子爵,這也使我付出了代價,演獨腳戲不是我的習慣。”
實際上,儘管卡諾爾說過這番話,儘管他說決心抽身走開,但他並沒有離去,好象有什麼他沒意識到的東西使他待著不動。他感到無法抑制地被子爵所吸引。但是子爵卻提著燈,走近卡諾爾,面帶迷人的微笑。
“先生,”他說著伸出手來,“不管怎樣,不管我們見面的時間如何短暫,但是請你相信,我對能多少為你做了一點小事而感到高興。”
卡諾爾只想到恭維,他抓起子爵伸出的手。然而,子爵那隻手並沒有回應他那只有力大手的友好緊握,而是顫抖著,不冷不熱地抽了回來。卡諾爾明白,一句客氣話所包容的意思,他也明白子爵示意他離開,就是真想讓他離開,因此他不免感到沮喪,特別是感到迷惑不解。他一面想著,一面抽身走了出來。
卡諾爾走出門時,他見子爵的那位老僕微笑著,從子爵手裡接過燈.客氣地把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