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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言下之意就是在座諸人也只有大長公主一位算是長輩了。

南平郡主還真沒想過有一天要與夏景行的妻室交手。她逼死了王氏,沒想到她的兒媳婦倒不是個善茬子。

“夏夫人難道不知道,論理我可是你的婆母嗎?”

夏芍藥滿目驚奇詫異:“侯夫人這話說的。我家夫君早就說過,婆婆她老人家已經仙逝多年,怎麼忽然之間又冒出來個婆婆?我可沒有到處亂認婆婆的習慣,凡事還是問過了夫君才能確認。”她還十分誠懇向南平郡主道歉:“實是對不住侯夫人了,您的要求恕我不能答應!”

南平郡主心裡慪死了,還沒想出反擊的話,夏芍藥又無辜道:“說起來,我家夫君與我成親的時候就說過,他是孤兒,父母雙亡,家無桓產,這才入贅我家的,怎的進了京還有人專門跑來認親的?難道是瞧著他如今有出息了,這才跑來沾光的?”大大嘆了一口氣:“這年頭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那等又痛惜又不可置信的模樣,似乎沒想到堂堂侯夫人竟然也是個趨炎附勢之徒,直讓南平郡主怒不可遏:“沒教養的丫頭,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她堂堂郡主,何需攀附別人?!

若不是當著華陽大長公主的面兒,她非撕爛這丫頭的嘴不可。

夏芍藥似乎真被南平郡主暴怒的模樣給嚇著了,往椅子靠背上縮了縮,嘟嚷一句:“不是侯夫人方才上趕著要做我婆婆嗎難道我聽錯了?”只是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堂上諸人聽清楚。

柏氏都已經瞧傻眼了,心裡暗贊夏芍藥有能為,竟然將南平郡主氣的臉紅脖子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都快在堂上待不住了,瞪著她眼裡都快噴出火來了。

她自己倒好似什麼也沒發生一般,還笑的一臉和善:“若是我哪裡說錯了,侯夫人一定別介意。我這種商戶人家出身的,說話也沒個輕重,眼裡也只認銀子。侯夫人又何必與我一般見識呢。”在出身教養上將南平郡主抬的高高的。

柏氏心道:我若是南平郡主,此刻恐怕腸子都要慪爛了,可是真開口罵她,她卻笑的和氣,全然不是與人吵架的模樣。不開口教訓吧,又忍不下這口氣,當真進退維谷。

許氏心裡暗樂,見夏芍藥能屈能伸,將南平郡主氣的發懵,肚裡笑的腸子都快打結了,面上還得繃著,只能默默的扭過頭去,以掩飾自己即將要崩裂的笑容。她今日可算是開了眼界。瞧瞧夏芍藥一句出格的話都未說,瞧著在示弱,實則半步不退,還朝著南平郡主插了幾刀,讓她吐血都找不到地方。

南平郡主真後悔今日出門沒看黃曆,碰見了夏芍藥只能自認倒黴。若是以前她還能拿身份壓人,可如今這商戶女卻是聖人欽封的二品誥命。

說起來此事都怨寧謙,如果他能將兒子認回來,那麼這姓夏的商戶女自然只能乖乖聽她擺佈了,可夏景行回來這麼久,寧謙都毫無動靜,實在出乎她的意料。

當初將夏景行逐出家門,就是怕他擋了寧景世的路,如今府裡成了個空殼子,岌岌可危,捉襟見肘,而世子之位早已經定了下來,與夏景行再無干系。

前幾日寧景世還往她房裡去唸叨了好幾回,說是夏景行的妻子十分能幹,家裡產業極多,到長安之後還往城內買了地皮建幽州會館,銀子花的海了去了,想來手頭十分寬裕。若是兄嫂能夠歸家,豈不是等於往家裡搬了座金山銀山回來?!

輸紅眼的時候,他可不會再計較小時候的事情,哪怕讓他跪在夏景行面前認錯都行,只要給他賭本就行。

起先南平郡主十分反對,她這輩子都不想瞧見夏景行,每每瞧見他總能想起王氏那張溫婉的臉,越想越厭惡。特別是夫妻陌路之後,更覺得這一切都是王氏的錯。

她當初回孃家再嫁,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嘛,非要吊死在侯府裡,噁心了她一輩子。

好不容易將她的兒子打發了出去,這才清靜了幾年,他就又回到了長安城,而且還是衣錦榮歸。

但是她再厭惡,架不住寧景世三天兩頭跑來磨纏,對夏家的財產念念不忘,時不時還要從她房裡順些首飾出去變賣。南平郡主苦口婆心的勸兒子,無奈寧景世一點也聽不進去,上次聽她嘮叨的不耐煩,他開啟她的妝匣拿了首飾就要走,丫環們攔又攔不住,南平郡主自己上前去攔,卻被急於翻本的兒子一把推開:“娘你這是做什麼?等我翻本回來,連本帶利還給你!”

到得門口還道:“你多想想該如何把大哥大嫂接回來吧,只要有個賺錢的大嫂,往後我的日子可就不用愁了!”又頗為遺憾道:“娘也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