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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想過自己將來的處境?”

夏景行笑出聲來:“寧老爺好不可笑,陛下用不用我,將來升遷貶謫全憑本將軍的能耐,還真不勞寧侯爺操心。寧侯爺這麼愛操心,怎麼不操心操心府上‘世子爺’的前程?!”他將“世子爺”三個字緩緩從牙縫裡擠了出來,帶著說不盡的嘲諷之意。

當年蕭南平就為了侯府世子的身份,不惜對他趕盡殺絕,而寧謙顧自沉浸在溫柔鄉不管不顧,如今提起“世子爺”這個名頭,不過是笑話一樁。

到頭來都是一場空!

那樣費盡心機得來的東西,到底還是沒能留住。

寧謙的臉色漸漸漲成了豬肝色。夏景行話裡的諷刺之意他怎麼能聽不出來呢?他手下的軍卒也許都聽出來了,捧著托盤匆匆而去,完全不將他的話放在眼裡。

眼見得提醒無用,寧謙只能再道:“你祖父生前對你多有疼惜,你怎麼能帶著人來查封侯府,讓他老人家傷心失望呢?”

這下夏景行真的毫無顧忌,當著祠堂裡的祖宗牌位大笑起來,直笑的眼裡都快要冒出淚花了,這才停了下來。

他似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笑話一般,或者瞅著寧謙的眼神就跟在瞧一個笑話一般,也許寧謙的一生在他眼裡就是徹頭徹尾的笑話一樁。

“寧老爺,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吶?讓祖父他老人家傷心失望的,難道不正是你本人嗎?!”見寧謙還要反駁,他立刻抬手製止了對方開口:“怎麼從小到大,我只看到寧老爺推脫責任,從沒見過你反省過?難道寧老爺晚上睡覺,躺到床上的時候,都不摸著自己的心口問問看,問問自己的心,你這一生都做了些什麼?!”

寧謙這些年無數次覺得後悔,可是讓他當著夏景行的面承認這一切,又羞於出口。

不過夏景行好像也不是來聽寧謙懺悔的,他自顧自說道:“做為兒子,你不但沒學到祖父的忠勇武直,反而投機取巧想走捷徑,可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早在多年前就為了個毒婦斷送了前程,讓祖父失望至極。沒繼承祖上的榮光就算了,還給祖宗抹黑,你跪在這裡的時候,難道沒聽到祖宗的叱罵聲?!作為丈夫,你忘恩負義,為了個毒婦你輕易斷送了與我母親的夫妻情,還逼的她為了我不得已只好自盡;好容易娶了毒婦回來,卻又忍受不了她的跋扈蠻橫,便在外面風流快活沉湎酒色;作為父親,你輕易斷了你我之間的父子之緣,再看看你百般疼愛寄以重望的寧景世,吃喝嫖賭,將整個鎮北侯府都幾乎敗光了,已經成為了滿京城的笑話,為了錢不惜綁架勒索,這還真是寧老爺的好兒子啊!無論是作為兒子還是丈夫父親,寧老爺你都失敗之極,令我這做男人的都恥於為伍!敢問寧老爺,你又是以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呢?!”

寧謙啞口無言,呆呆看著面前的兒子,說不出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偏夏景行說完了還直視著寧謙,似乎等著他說出個反駁的理由。

“祖父地下有靈,想來他也怪不得我,只能怪自己養的兒子!”夏景行說完了,似乎也懶的再跟他廢話,扭轉頭就往外走,只丟下一句話:“寧老爺好自為之!”

父子一場,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完了,往後大家各奔前路,再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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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午時,鎮北侯府原來的舊僕都被軍士按著花名冊子帶走。至於財物,比起別的侯爵權貴之家,當真少的可憐,就連數十間庫房,大部分都空著,這讓夏景行又一次大開眼界,見識了寧景世與寧謙的敗家能力。

他小時候雖然進庫房的次數極少,但並不是沒有過的。老鎮北侯為了獎勵他在學業上的進步,還曾讓老管家帶著他往侯府庫房去挑過東西的,那時候滿滿當當的東西他要踮起腳尖去看裡面都放了些什麼東西。

寧家一家三口揹著包袱出來,夏景行還派人專門送了三人一程,對著看到他便露出恐懼眼神的寧景世,他笑的格外輕鬆,還伸手在他的斷骨處輕彈了一下,當著蕭南平的面兒道:“世子爺可要一路珍重啊。怎麼本將軍當初暗中穿針引線,替世子爺找的美人兒仙仙姑娘去了哪裡?怎麼不在侯府名冊上,竟連人也不見,難道世子爺又將她給轉送他人了?!”

京中紈絝子弟之間互贈美人也是尋常之事,他不過就是隨口一問。

哪知道這句無心之話也不知道刺激到了蕭南平的哪根神經,她眼眶泛紅,死死盯著夏景行,目眥欲裂:“姓姚的那小賤人……竟然是你暗中替阿寧找來的?”毋庸置疑,也只有心懷仇恨的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