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著說:“什麼小妞大妞,多難聽。”

“喲,看來這妞有些分量,能讓我們陸大帥哥動心,都替她說話了。”姜培拿筷子將飯盒敲得梆梆響,“哥們兒,還當不當我是兄弟呀?連我都瞞,沒人性。”

“我瞞你啥了,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

“至少得告訴我哪一個系哪一個班吧?長相如何呀?”

“你不是見過嗎?”

姜培猛然悟到了,臉色一變,說:“靠,你不要告訴我是那個葉淺翠哦?”

我冷冷地睃他一眼,為他對葉淺翠露骨的偏見。“她有什麼不好?”

“她什麼都好,就是這個不好。”姜培用筷子敲著自己的腦袋。

“你胡說什麼!有什麼證據證明她得了癔症?”隱約的怒火在我心頭燃起。我本不是個情感外露的人,慎喜少怒,可是一提起葉淺翠,我的情緒總是那麼容易不受控制,即使對面是多年的老友姜培。

“你忘了她姑姑的事?”

如果姜培不提,這事我還真的忘了。“說到她姑姑,我正想問你呢?葉淺翠從小父母離異,她從小就沒有見過父親方的親戚,她的姑姑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姑姑的事情是戴磊告訴我的,具體我不清楚。”

“好,你告訴我戴磊是哪一系哪一班的,我自己去問他。”

姜培定定地看著我,說:“有必要嗎?為一個素不相識的女生。”

“當然有。告訴我戴磊的系別班級就是了。”

姜培看著我默然不語。片刻,我恍然大悟:“莫非是你說謊?”

“沒錯,是我編的。因為我不想你跟她交往,儘管我不瞭解她,但直覺告訴我,這個女孩子有很大問題,我不想讓你陷進去。陸林,你還是不要同她交往。”他很少呼我名字,除了覺得談話內容關係重大時。

“好笑!你又不是我,憑什麼來替我做這樣的判斷!”我十分生氣,聲音很大,姜培驚詫地睜圓了眼睛。他不再說話了,平日的嬉皮笑臉蕩然無存,臉色出奇的平靜、慎重,看著我的目光漸漸地變得複雜。

空氣裡有著微弱的嘶嘶聲響個不停,彷彿是裂帛聲。我與他之間雖然隔著桌子而坐,感覺上中間忽然空了許多。隔了一會兒,他拿起飯盒,一聲不吭地走了。

我懊悔地垂下了頭,可能有些話已傷到他了,傷及我們多年的情誼。聽到他遠去的腳步聲,心頭泛起強烈的衝動,想要衝上去攬住他的肩,男人之間哈哈幾聲,小爭吵就會煙消雲散。但是我終究一動不動地坐著,直到腳步聲徹底地消失。向日葵辦公室還沒有從剛才的爭吵裡恢復過來,空氣裡有種奇妙的不和諧的感覺,讓我處在這個空間裡渾身不自在。

後來手機響了,是導師辦公室的電話。“小陸,你過來一趟,到我的辦公室,快點。”

導師最後兩個字“快點”讓我意識到有些不尋常的事發生了。我放下飯盒,近乎一路小跑衝到導師辦公室。辦公室裡有兩位客人,一男一女,全是中年人,衣著貴氣,氣質雍容。我衝他們微微頷首,然後迷惑地看著導師。

導師指著那兩人說:“這兩位是段瑜的父母,他們有事找你。”

詭念第十章

從昨天見過段瑜,不過才區區十來個小時,這傢伙就已經通知了父母,而他的父母也從異地趕了過來。我揣度著他們此行的目的,不安地在沙發上坐下。

段先生,跟段瑜長的頗為相像,不過沉穩幹練,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商海波譎職場風雲中的長袖擅舞者。打過招呼後,段先生直接說:“小陸,我們想請你幫個忙。”省卻了冗長的寒暄,開門見山談話方式彰顯了他務實銳進的性格特徵。他的聲音低沉而不容置疑。

“段先生不必客氣,有事儘管直說。”

“昨天你跟小兒說起,有個姑娘也曾經進了那個宅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果然不出我所料,是衝著葉淺翠來的。強烈地不安撞擊著我的胸膛,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剎那間那種不祥的感覺扼住了我的脖子。我一時沉吟不決。性子甚急的導師說:“小陸,剛才段先生已經跟我說過你昨天跟段瑜說的話,這姑娘是誰,現在在哪裡?”他看著我的眼神有責怪的味道,畢竟我是他弟子,卻沒有對他坦白。

段太太也開口了:“小陸,我兒子是絕對不會殺人,更不會殺白鈴。他跟白鈴的感情一直很好,都要準備結婚的。”段太太看起來有些憔悴,不難想象獨生愛子困在牢裡,生命堪憂,身為母親的她是如何的擔驚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