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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非洲部落咒語呀,且不管管用不管用,光聽名字就叫人渾身不爽。

葉淺翠莞爾一笑:“嗬,怎麼光說我的事?你也說說呀。”

“啊?”我摸著後腦勺,傻笑著,“說什麼呢?對了,我叫陸林,今年二十四歲,未來的職業夢想是成為一名出色的臨床心理學家。是家裡的獨生子,父母都是普通職工……”

“啊。”葉淺翠嗔道,“誰要你說這些呀?”

“那說什麼呢?”我感覺到自己的愚蠢無以復加了。長久以來,我只知道看書、做實驗、寫報告、聽別人傾訴內心的秘密、以專業知識勸解別人,至於跟同年齡的嬌俏女生應該聊什麼,那不是我擅長的。我想起了姜培,要是他在就好了,這傢伙是個天生的說話狂,而且每次都說得女孩子咯咯亂笑。

葉淺翠被我的為難表情逗樂了,臉上的笑容更為燦爛地說:“說說你的工作樂事呀,你除了設計迷宮給蜘蛛試驗它的恐怖心理,還有沒有其他型別的實驗呀?”

“你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呀!”我又驚又喜,這可是我的拿手戲哦。心理學是一門實證科學,從心理學元年開始(那一年威廉·馮特在萊比錫大學創立了有史以來第一個心理學實驗室)以來就是如此,實驗是當中不可缺少的一個環節。我喋喋不休地說著,如何拿老鼠來做精確到毫秒級的刺激呈現,如何利用小兔子來測試眼睛留意到的時空軌跡……

葉淺翠聽得津津有味,不時地提問,令我咂舌,怎麼也料不到她一個學影像物理學的,在心理學方面也有一定的基礎。她淺笑,饒有興致地說:“自從我在暑假裡遇到古怪的事情後,我就開始關注這方面的東西了。最近我看了一本有關記憶的書,提到了錯誤記憶,你覺得我碰到的事情屬不屬於錯誤記憶呀?”

有錯誤記憶這類體驗的人並不少。簡單來說,就是明明各種證據都表明一件事情確實沒有發生過,但是自己就是強烈地感覺到擁有對這一不存在事件的記憶。假如我不是昨天才見的段瑜,我一定大力地支援葉淺翠持這樣的想法,至少可以從噩夢般的遭遇裡擺脫出來。姜培沒有說錯,葉淺翠的經歷更類似於癔症中的朦朧狀態,用平常話來說是鬼魂附體,聽覺視覺味覺都非常逼真,就像平常人真實經歷過一樣。

我忽然想起姜培說的葉淺翠姑姑的事情,又想起葉淺翠剛才說她父母離異後從不往來,這兩個說法明顯是相悖的,是誰說了謊呢?想了想,我問:“你有姑姑嗎?”

葉淺翠被我忽然冒出的問題弄得一愣:“姑姑,應該沒有吧?我不太清楚,媽媽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如果葉淺翠自己不知道,作為她同學的戴磊會從什麼渠道知道呢?我微微皺起眉。

“怎麼了?”

“沒什麼。對了,馬上‘十一’了,你有出去遊玩的打算嗎?”

提到遊玩,葉淺翠變得雀躍了,聲音裡也透出些許的歡快。“有呀,我想趁這個假期,將西川市的名勝古蹟好好地看看。要不,你先跟我說說那些有趣的地方吧?”

“‘十一’我有空,不如我陪你一起四處逛逛。”

葉淺翠莞爾一笑,半晌才說:“好。”我的心頭一陣狂喜。

整個上午的時光便在我與葉淺翠的喁喁歡語裡消磨盡了,當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響起時,我們都吃了一驚,有些驚詫於時間過得如此飛快。葉淺翠禮貌地同我告別,我看著她的背影在向日葵叢裡漸行漸遠,頓時心也空了大半。

陰涼的向日葵辦公室也因為她的離開,越發地冷清了。我縮在椅子裡,枕著手肘,回想著她那些可愛的小動作:眨眼睛時睫毛如同扇子,羞紅的臉真叫人想咬一口,莞爾微笑時他人都要融化了……

不知何時,姜培進來了,用筷子輕輕敲打我腦袋,說:“喂,哥們兒,無端端傻笑什麼呀?是不是發花痴呀?”

被打斷綺夢的滋味真差,我推開他的筷子,沒好氣地說:“靠,你才發花痴呢。我的飯呢?”

姜培將飯盒扔到我面前,說:“哎喲,陸爺,你脾氣好大呀。”

我白他一眼,說:“培哥,你也不賴呀。”

“得。”姜培在我對面坐下,抽動著鼻子說,“好香呀。”

“沒追求,就學校這破飯菜香個屁。”我一邊開啟飯盒一邊說。

“誰說飯香了呀?我說這屋裡好香呀,特別是這張凳子。”姜培戲謔地看著我,“嗨,哥們兒,剛才誰來了呀?”我臉上微哂,悶聲不語。

“是哪個小妞呀?進展如何呀?”

我扔了塊肥肉進嘴巴,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