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法有些詭異,大家萬萬不可掉以輕心!”柳白看著頭頂盤旋著的道道紅色真氣,臉色凝重的對著眾人說道。
眾人圍成一圈,將張瑞等幾個不會武功的圍在中間,保護了起來,皆是一臉的凝重,抬頭看著頭頂上面突然生出的變化。
張瑞蹙眉,沉聲問道:“這兒四周都被陣法的禁制的給圍了起來,咱們都出不去,這麼幹等的坐以待斃也不行,青山可和知秋道長可有什麼辦法沒有?”
語氣雖然依舊透著沉著冷靜,卻也多出了一絲憂色。
沒辦法,誰叫他們奉若神仙一樣的柳白,面對這道什麼嗜血大陣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更關鍵的是先前地面之上的那些屍體被大陣吸走血氣的場景才過去不過半晌。
知秋一葉沉著臉搖了搖頭:“說來慚愧,貧道主修的是符籙之術,於陣法一途,也不過是一知半解罷了,如此詭異的大陣,貧道也是平生僅見,實在是沒什麼好辦法!”
柳白也搖頭,表示自己目前也沒有什麼好點的辦法,能夠解決眼前的困境,隨即又點了點頭,說道:“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
“大哥,那你就快點說啊!”綠猗有些急眼了。
龐武也頗為緊張的說:“是啊!老爺,有什麼辦法就快點我們吧!”眾人紛紛點頭稱是,把目光都移到了柳白的身上。
柳白卻嗤笑一聲,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好辦法,我把先前佈下這個陣法的紅衣人找出來,一劍給殺了就是!”語氣平淡,說的就和吃飯喝酒一樣的簡單。
可柳白的話音剛落,半空之中立即便傳來一聲冷哼,半空之上的滿天紅雲一陣翻湧,露出了一張虛幻的大臉。
“狂妄!就憑你,也敢口出妄言,妄想一劍殺了本座,也罷,本座就讓你們好好嚐嚐我這嗜血大陣的厲害!”
聲若雷霆,音浪滾滾,在眾人的耳畔乍響,震的眾人耳膜一陣疼痛!
顯然,柳白的話,已經成功牽起了紅衣人的意思怒氣。
漫天紅雲湧動,腳下平靜的血色海面之上,成千上萬道詭異奧妙的陣法紋路瞬間就全部亮了起來,剎那間,穹頂的紅雲之中又是數萬道拳頭大小的血色能量顯現出來,化作道道璀璨的流星,如暴雨一般朝著地面落下,紅雲遮天,紅雨如瀑,遮天蔽日。
而腳下的血海之中,一條條拇指大小的紅色的觸手如雨後春筍一般爭竄了出來。
知秋一葉臉色一變,飛速從胸前的褡褳裡頭掏出一把符籙,腳下一動,九宮步伐踏出,瞬間便幻化出十幾道幻影,在沒一人的身上都貼了一張黃色符籙!
不過剎那之後,黃色的符籙便亮了起來,卻在此時,頭頂道道拳頭大小的血紅色能量束已經到了頭頂,腳下如雨後春筍一般爭相冒出的觸手化作一道道鞭子,不停的朝著眾人抽去。
眾人的身外,不約而同的冒出了一個淡黃色的屏障,身上的紅色符籙之上的符文,發出刺目的光芒。
紅色光束便如同撲向火焰的飛蛾,爭先恐後的不停的撞向眾人,淡黃色的屏障之上,泛起陣陣漣漪,淡黃色的屏障就像是電壓極不穩定狀態下的電燈泡,閃爍不定,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要破滅掉一樣。
知秋一葉飛速說道:“我這辟邪符最多隻能再堅持十個呼吸的時間,柳大哥,還得你想想辦法才是!”
知秋一葉自己又法力支撐,辟邪符能夠有源源不斷能量補充,能夠堅持的時間自然能夠長一些,可是其他的人,卻不一樣。
武者和道士,真氣和法力,雖說本質上面都是經由天地元氣凝練而成的,但是在屬性和用途上面,卻有著本質的區別。
想要以武者的真氣或者真元催動道士的符籙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若是想要為辟邪符這樣可以持續使用的符籙來補充能量的耗損,那就萬萬不行了。
箇中的區別,恍若雲泥。
柳白捏著下巴,面色微沉,若是他自己一人也就罷了,就算這大陣再怎麼厲害也奈何不了他,可是帶上十幾個拖油瓶那就另說了。
又要一邊護著他們,不讓他們受傷,又要一邊警惕著紅衣人的動作,小心著陣法隨時可能發生的變化,柳白雖說修為不低,可也沒有這麼多的心力一個人同時做這麼多的事情。
更何況,那個紅衣人的修為不俗,明顯也是以一個金丹境界的修士,雖說作為劍修,柳白的戰力驚人,半點都不怵他,可是紅衣人有著這座大陣的加持,就算自己的實力不如柳白,但若是真打起來,也不是一招兩招就能夠把他給解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