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過來問張瑞怎麼處理這些馬賊的屍首,還有這留下來的一百多匹駿馬。
張瑞想了想,很快就給出了方案:“就以現在的情況,這些屍體留在這裡始終是個隱患,而且這裡不是長安,還是把他們清理乾淨的好,不然到時候若是有心人利用他們做手腳,顛倒黑白,到時候我們就是渾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了。
這樣吧,還是麻煩一下知秋道長,幫一下忙,那這些屍體都處理了,至於這些馬,我們也帶不走,挑上幾匹好一點的,把我們的馬都換一換,其他的都放了就是!”
張瑞的考量還是很有道理的,現在不論是自己告官還是置之不理都不好處理,如今朝堂的大環境是這樣,誰知道告官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就怕當地的官員藉此發難,到時候平白的惹一身騷,還不如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把現場處理乾淨了。
以知秋一葉的手段,就算是老刑名也發現不了不了掩埋屍體的痕跡,除非他們動用什麼特別的手段。
“老龐你也去幫忙吧!”柳白很大方的把自己唯一的手下貢獻了出去,沒有半點的由於。
先前和龐武大戰的那個馬賊而頭領馬五,手段雖然不俗,修為也不弱,骨子裡頭雖然也有著一股狠勁,可是和龐武這樣從屍山血海的戰場裡頭硬生生殺出來的人比還是差了一點,
兩人交手不過十幾招,那馬五便被龐武故意在招式轉換之間露出的一個空門給誘上了鉤,然後一刀就給梟首了,搞得現在龐武一身還是血淋淋的,就像是從血泊裡頭剛走出來的一樣,渾身上下透著刺鼻的血腥味。
“等等!”眾人走開還沒開始做事,柳白便忽然高聲喝道!
四周的天地元氣,突然傳來一陣奇異的波動,幅度雖然不大,也很隱蔽,但是柳白憑著自己對於天地元氣的敏銳感知,還是感受到了。
隨即又是同樣的波動,分別從四面八方不同的位置接連傳來。
八個波動,連續的八個,在八個不同的方位,然後地面之上,忽然亮起一道道血紅色的紋路,猶如長蛇在地面蜿蜒爬行,由遠而近,一隻蔓延到眾人的腳下。
“趕緊都回來,情況不對!”柳白話音剛落,眾人便飛速的聚攏到柳白的身邊,圍成了一圈,手持兵刃,警惕的看著四周。
目光隨著地面不斷亮起的詭異紋路,在不停地移動。
“柳兄弟,這是什麼情況,地上怎麼會突然發光!”陳三急切的問道,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慌亂。
人都是如此,在一些自己從未見過,從沒聽聞的東西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心裡難免會有些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柳白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符文之類的東西,知秋,你怎麼看!”
知秋一葉面色凝重,說道:“前輩,我也不知道,不過我隱約間聞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張瑞沉著臉,肅然道:“我忽然覺得胸口悶得慌,膻中氣海里頭的浩然氣很激動,有些不太受控制,好像要想竄出來一樣!”
如今張瑞在柳白的指點之下,修習了一道粗淺的法門,正門用來鍛鍊自己的念力的,如今已經可以不用依靠柳白的引導,就能自己感知中丹田裡頭的浩然氣了。
自從上次那場伏擊戰之後,綠猗對自身妖力的掌控上了一個新的臺階,張瑞胸口的浩然氣就一直沉寂了下去,沒有像以前那樣需要可以的壓制才不會生出反應。
先前那名刺客出現的時候,張瑞胸口的浩然氣就有了起伏,而現在,隨著地面之上出現的這些泛著紅光的詭異紋路之後,這種感覺就更加的強烈了!
柳白散出神識,細細查探了一番周圍的情況,說道:“若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應該是一道陣法,而且這道陣法連我的神識都能隔絕,現在的我們,就等同於被關在了一個方圓三十多丈的大籠子裡頭!”
“哈哈哈哈哈!”
忽然之間,天空之上響起了一道狂笑之聲,一個身披猩紅外袍的高大身影,出現在近十丈的高空之上,俯視著下方。
“小子,手段不錯,竟然連本座這嗜血陣的範圍都能看出來,你是哪家大派的弟子啊!”紅衣人的目光落在了柳白的身上,然則語氣神情卻異常的高傲自負,就好似在和一隻隨手就能碾死的螻蟻說話。
柳白負手而立,衣襬之下氣浪一蕩,身形沖天而起,停在紅衣人的對面,輕笑道:“我不太習慣抬著頭說話,而且,我很不喜歡你的語氣!”
紅藝人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打量著柳白眼神已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