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伸了伸懶腰,煞有介事的看著兩個小朋友在那兒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竟然還覺得蠻有意思。
各種各樣的轟鳴聲,斥罵聲層出不窮,劍氣和符籙齊飛,倒不像兩個見面分外眼紅的仇人,看上去反而有點兩個活寶在鬥氣的意思。
倒是小道士的這個定身術,看起來還真的不錯,柳白已經試過了,不論是使勁的扯馬脖子上面的鬃毛,還是用的拍打馬,柳白胯下的這匹馬,還真的完全都沒有反應,像是變成了一座活靈活現、栩栩如生的雕塑。
神識放出,觀察過馬兒的每一根骨頭,每一塊血肉,每一條經絡,可出乎柳白意料的是,竟然完全沒有發現,半點異常的地方都沒有。
真的就是想被人按上了暫停鍵,就連血液的流動都停住了,心臟停止了跳動,按常理而言,不論人還是動物,出現這樣的情況都只有在死亡之後,身體失去了應有的機能才會這樣,可是柳白很確定,胯下的馬兒還沒有死,還是活生生的。
神奇的定身術!
比起小道士的那些什麼逐鬼驅魔令,風雷地動令還有其他各種層出不窮的符籙法術,柳白覺得,這個定身術才是最有趣的。
待會兒等他倆打累了停下來可得好好問問,柳白的心裡打定了注意。
這場持續了半刻鐘的戰鬥,以小道士的發力告竭而落下了帷幕,綠猗的妖力雖然還沒有完全耗盡,但也所剩無幾,只能用來維持自己任性狀態的消耗,根本沒辦法用來對付小道士。
別忘了,小道士的背後可還揹著一把劍呢,那可不是光做擺設用的,所以這場激烈的戰鬥,最終的結果只能是平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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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牽著綠猗的馬兒,一邊時不時的回頭看看柳白,滿是風霜和塵土的臉上,寫滿了糾結。
柳白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輕聲說道:“有什麼想說的就趕緊說,扭扭捏捏的還算個男人嘛!”話音一落,惹得綠猗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換得了小道士的一個白眼!
小道士有些侷促的說道:“我····我···就是想問問,前輩您是怎麼解開我的定身術的,難道您是我崑崙派的前輩?”
柳白說道:“那你可猜錯了,我並不是崑崙派的!”
小道士急了,緊張的道:“那您····您·······”
看他磕磕碰碰的緊張樣子,柳白直接打斷了他:“至於你的定身術,真的挺神奇的,只是你的修為太低,對我沒用而已!”
“啊!”小道士頓時就被柳白的話給驚到了,對他沒用?
小道士不禁想起自己和師傅學定身術的時候,師傅對他說的話,定身術的起點雖然不高,但是聯絡這門法術的難度卻出奇的高,比起門派之中的那些高階的法術也不遑多讓。
崑崙派之中,他們這一輩裡面,也只有掌門的親傳弟子練成了,至於小道士的其他師兄們,沒有一個學成的。
但只要學成之後,這門法術的實用性卻是異常的高,只要修為不是超過自己太多的,不論是人類還是妖怪,都抵擋不了定身術的威力,可以說,這是一門強制性的法術。
只要被定身術命中了的,那就代表著你失去了一切行動的能力,包括思維和的生命機能。
小道士作為崑崙派的後學之士,天資絕佳,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就已經超過了門中絕大部分的師兄,獲得了獨自一人下山歷練,斬妖除魔,磨鍊自身的機會。
可是,他向來無往而不利的定身術,卻在柳白的身上失去了效用,難道這個人的修為和自己師傅一樣不成?可是他的年紀看上去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啊!
“對了,小道士,還沒來得及問你呢,你的道是什麼?”這話是柳白問的,可惜的是,被問話的物件此時卻沉寂在自己的遐想和回憶之中,根本沒有聽到。
“喂!”馬上的綠猗有些不樂意了:“臭道士,你想什麼呢?沒聽到我柳大哥問你話呢嘛!”
“啊!”小道士這才黃粱夢醒,一臉茫然的回頭看了一眼綠猗。
綠猗惡狠狠的瞪著他,厲聲說道:“我柳大哥問你叫什麼名字?真的沒禮貌,還說是什麼崑崙派出來的!哼!”綠猗腦袋一扭,別過頭去,實在是不想看到小道士的那張臭臉。
先前的誤會雖然已經解開了,但是這個臭道士居然追了她足足半個多月,窮追猛舍,死纏爛打,饒是綠猗的心地善良,可是一時之間也沒辦法完全忘記這件事兒,所以小道士只能被遷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