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哥!”
似黃鶯一般婉轉清脆的女聲,一身淺色的長衫,豎著的頭髮被一根淺藍色的絲帶綁著的
柳白詫異的看著來人:“綠漪?”然後面色一緩,好似春風化雨一般,從容笑道:“你怎麼在這兒?”
綠漪把柳白拉到她的桌前,很是熱情的又是斟酒又是解釋。
好好一頓飯,幾乎快被兩人吃成團圓飯,柳白有些哭笑不得。
至於綠漪突然出現在杭州的原因,她只是含糊了一下,沒有做過多的解釋,柳白也懶得探根究源的問到底,等到想說或者能說的時候,綠漪自然會告訴他。
身邊多了個綠漪這麼一個活波開朗的夥伴,比柳白自己一個人獨自出行要有趣的多。
儘管她是一隻狐妖,但也是一隻心地善良,世界觀和價值觀都很正確的好狐妖。
一人一狐在杭州城中逗留了三天,在西湖呆了兩天,乘船遊湖,在船上垂釣,嘗過了天下聞名的西湖醋魚,也看過了斷橋,雷峰塔。
可惜的是,雷峰塔底下並沒有鎮壓著白蛇,城外倒是有一個金山寺,可惜的是金山寺裡頭也沒有一個叫做法海,且法力高深的老和尚。
三天之後,已經入了八月,氣溫漸漸開始有了一絲下降,雖說秋老虎依舊肆虐,但也只是盛夏留下的一個小小尾巴而已。
一路之上,景色倒是秀美的很,連綿成片的稻田是一片金黃色,壓彎了腰的稻穗看上去沉甸甸的。
山上的楓樹都已經染上了一層鮮豔的紅色,遠遠望去,紅彤彤的好似一片片的火焰。
綠漪臉上的笑容幾乎都沒有消失過,兩個淺淺的小酒窩配合上那甜甜的笑容,構成了一幅絕美的畫面。
可惜的是,這副畫面在兩人走到路程一半,剛剛了江蘇境內的時候,就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攪亂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一個突然從地底下冒出來的傢伙。
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穿著一件破舊的道袍,背後綁著把劍,頭上綁著道髻的年輕道士。
“你這妖孽,還想往哪兒逃啊?”小道士長得濃眉大眼,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恨恨的盯著綠猗。
“你這臭道士,怎麼這麼沒皮沒臉的,跟個跟屁蟲一樣!”綠漪面色溫怒,蹙著眉頭,惡狠狠的瞪著面前的小道士。
真真是聲色俱厲!
小道士呵呵一笑,冷眼掃過綠猗和柳白,冷哼一聲說道:“牙尖嘴利,還不趕緊速速束手就擒,否則,休怪道爺我出手狠辣了!”
看著這個小道士一臉正義凜然,勢要斬妖除魔,匡扶人間正義的樣子,柳白差點摔下馬去,這是哪兒冒出來的逗比?
柳白轉頭問旁邊的綠猗:“這傢伙哪兒來的,你是怎麼惹上他的?”
綠猗翻了個白眼,一臉無奈的嘆息:“哎!這說起來話就長了,反正是個誤會,可是這傢伙飛跟個狗皮膏藥似的追著我不放,都有半個多月了,他還是這樣,也不聽我皆是,非認定了是我的錯,真的快煩死我了!”
看著綠猗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柳白沒憋住笑出了聲。
倒是那個小道士,滿臉的黑線,綠猗的無視惹得他胸膛一陣起伏,緊咬著牙關,攤開手掌,咬破手指畫了個簡單的符文,然後掌心朝著兩人送了過去。
唇舌輕動,突出了一個“定”字,小道士掌心之中法力湧動,一股無形物質的力量憑空生出,頃刻之間便到了綠猗和柳白的身前。
綠猗剛看見小道士的動作,就面色周邊,直接從馬背之上一躍而起,衣袂飄飄,等小道士的定身術施展出來的時候,她人已經到了半空之上。
還不忘的大聲提醒柳白:“柳大哥快躲開,這是····定·身·····術!”
可惜的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柳白和他胯下的馬兒,連同她的那一匹,就好像被人了暫停鍵一樣,直愣愣的定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還沒等綠猗緩過神來,一道清冷的喝聲就傳入了她的耳中。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逐鬼驅魔令!敕!”
一股極大的危機感,瞬間就籠罩住綠猗的全身,抬眼朝著小道士望去,只見一條由符紙化作的長龍,正朝著她飛速襲來。
黃色的符紙之上是紅色的硃砂畫成的符文,隱隱有光暈流轉,神秘的法力湧動,在那十幾丈薄如蟬翼的符紙之中,隱藏著一股讓綠猗莫名心驚的力量。
右手於腰間一拂,掌中便已經多出了一柄細如柳枝的細長軟劍,劍身輕抖,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