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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東終於成功地從沒有防備的徐暉手中搶過那個相框,放到嘴裡咬了一口,恐怕是嫌不好吃,就把那個相框向地上一丟——幸好連蕊這次買的是橡木加有機玻璃的。徐暉撿起那個相框說:“那傢伙還真是純情啊。也不知是純情還是挑剔,一直都不找女朋友,搞到現在才去相親。”謝敏問:“你說他去幹什麼了?”“相親啊。”徐暉抬頭看著臉色變得很奇怪的謝敏,“咦,他沒告訴你嗎?他今天去相親了啊。” 相親是什麼?以結婚為前提的選秀活動。過分知趣的媒人離開之後,那家咖啡廳變得安靜了一些。坐在對面的姑娘也不是什麼愛說話的型別,容若在默默喝著從未喝過的藍山咖啡時心裡覺得,以自己對茶的敏感度而言,恐怕喝咖啡也是不能倖免的了。假如要這樣找老婆的話,還是算了。按徐暉的理論,一般相親的成功率是要低於3的。也就是說,按那個機率來算,他必須喝下至少33杯咖啡,失眠33夜,才有可能換來一個老婆。對於一件本來就不是很想買的商品來說,這個價錢有些過於昂貴了。在死寂了許久以後,對面那個姑娘細聲說:“容老師,你畢業幾年了?”“一年。”原本而言,就算是很女生單獨相處,容若也並不是這麼少話的人。只是今天情緒有些特殊,但吳欣的盛情難卻,只好來了。之後又是很長一段沉默。在那個姑娘又鼓起勇氣想問什麼的時候,容若的手機響了。“不好意思,我接一下電話。”家裡的電話。他沒跟父母說今天要去相親。這個時候會打電話來,恐怕是有什麼事。果然。老媽在那頭說老哥臨時到廈門開會,明天一早就走,來不及回家。於是叫容若現在去一趟廈門,給老哥送點東西。容若很爽快地說:“好,我馬上回去。”天氣不是太好,有些陰沉。因為雲比較厚,又沒有風,讓人覺得特別悶熱。容若出了那家咖啡廳後送了那個姑娘去公車站坐車,禮節性地說了句再聯絡。那個姑娘小聲地說了句:好。那時手機又響了,但是隻響了一聲,就沒聲音了。容若掏出來看時,發現是沒電了。心想應該是老媽又打電話催他,也就沒往心裡去。回家後老媽就拎著一包自己做的月餅,還有一箱茶葉、紅菇什麼的東西叫他拿到廈門去找老哥,當時也忘了自己手機沒電,聯絡不到哥哥,就那麼出門了。龍巖到廈門走高速只需要兩個小時。他平時也很少去廈門,所以當發現他不知怎麼的買的車票只到杏林停車之後,由於不曉得怎麼去到廈大,他只好掏出電話,想打給哥哥問個清楚。手機沒電了。容若去公用電話亭打電話回家,問老爸哥哥的手機號,老爸告訴了他之後又說:“你剛才有個同事打電話找你 ,不知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好像很急著找到你的樣子,我就叫他打你哥哥電話。”“什麼同事?”他應該不存在那種週末了還特想找到他的同事吧?“一個男的,姓謝。很有禮貌。”老爸說的時候難得地用上了讚美。“哦。”容若隨口應了一句,“我再聯絡他吧。對了,爸,你有沒有威猛手機號?”“有啊。”容若問了威猛手機號,是因為覺得老哥既然在開會,應該就接不到他的電話,他想先去威猛那兒坐坐,反正離廈大也不遠。誰知那小子居然回龍巖了,說:“我在跟我老婆約會啦,你別吵我了。”就把電話掛了。容若盯了話筒半晌,再試著打回去給威猛,哪知他已經關機了。操!有必要這麼絕嗎?男人有了女人,至少在剛有女人那段時間,絕對是最容易成為六親不認叛國背黨背信棄義毫無氣節簡稱為漢奸的那種生物的時間,所以美人計之所以在古今中外屢屢奏效,也就是因為有威猛這種男人的存在。容若這麼想著,打了個電話給老哥,果然是沒人接的。只好去問路邊開小店的阿婆到底怎麼去廈大,阿婆說的閩南話他並不是太聽得懂,只聽懂了去哪裡坐公車罷了。結果,從杏林到廈大,就是從廈門島的最北面的海對岸,到島的最南面。容若奔波到了南普陀寺後,打了個電話給哥哥,他接了電話,但是說還不能離開會場,叫他先在寺廟附近逛逛,或者去熟悉的同學那兒坐坐,等五點半左右再打電話給他,到時再約。哥哥一向繁忙,最近不知為何需要開會的頻率也增高了。原先容若一直以為所謂的醫生不過是看看病罷了,在哥哥當醫生之後,他才發現自己錯了。不知是不是隻有大城市大醫院的醫生才像老哥那樣,既要看病,又要教書,還要搞科研,還時不時地去各處開會。今年中秋本來可以放三天假,但哥哥說他到時候要值班,也沒空回家。這個星期也是,今天早上飛過來開會,住一宿,明天早上就又飛回廣州。那真是過家門而不入了。廈門的天上也是比較厚的雲層,但是已經開始不那麼悶熱,而是有些風了,看樣子今晚應該會下雨,龍巖恐怕也差不多了吧。容若提著一個裝著媽媽親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