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部分

呃,怎麼好好兒的又吵起來了?這兩人上輩子肯定是兩個冤家。不過現在大哥和李睿都不在這裡,他倆就算鬧翻了天也沒事兒。

這裡柳祁瀚見雙方開戰,正打算開溜,卻被柳祁澤一下子扯住衣襟,口中大笑道:“小樣兒,想跑?沒那麼容易。哈哈!”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猶如爛泥般的身子橫了過去,笑著吩咐道:“三兒你把二哥給攙回房裡罷。”

柳祁瀚咬著牙怒極反笑:“二哥你就知道欺負我。”一行說,一行就拖著柳祁澤半拉半拽的上了樓梯。

呼,有三哥照顧著二哥回房,應該就沒事了罷。柳傾歌放下心來,和李媛一道返回她倆的那間房。由於寒冬臘月的,洗澡也甚是不方便,所以她倆就喊了樓下小二要了熱水,舒舒服服的泡了腳。

李媛方才和柳祁澤那麼一吵,情緒還未平復過來,仍舊是臉紅脖子粗,嘴巴里還在不停的喘氣。柳傾歌給她遞過來一杯水,她接過來就一氣兒都給灌下肚去了。喝了水之後,她這才感到怒氣稍稍平息了些,腦海裡忽地想起吃飯前柳傾歌說過的一句話,便道:“傾歌妹妹,你適才說要給我講個故事來著,究竟是什麼故事?橫豎現在也無事,說來聽聽,解悶兒也好。”

——那不過是為了打圓場說的麼?您老怎麼還記得這麼真真的呢?!柳傾歌只得從《墳堆鬼話》裡隨便挑了一個故事,講給李媛聽。她自認為自己把這故事講得甚是不精彩,情節高潮處被她講成低潮,峰迴路轉的大轉折被她講的索然無味。可李媛卻瞪大了眼睛聽得很是認真仔細,不肯漏過了一個細節去;彷彿身臨其境般,滿臉緊張的表情,時不時低低尖叫兩聲。

故事並不複雜,很快便講完了。柳傾歌這下以為該洗洗睡了罷,結果李媛聽了那鬼故事之後興奮刺激的不行,拉著柳傾歌說了半天話。後來柳傾歌實在是扛不住,便一個人睡過去了,任由李媛還在那廂嘰裡呱啦的聒噪。

睡至半夜,柳傾歌被凍醒了,她朦朦朧朧的睜眼一看,好傢伙!李媛背對著她而睡,居然把被子全都捲過去了。天,這也欺人太甚了好嘛!不過柳傾歌也不是吃素的,她立即伸出雙手一拽,瞬間就把被子搶過來大半,心頭正洋洋自得,結果忽然聽到李媛口中說了一句什麼。不過由於李媛背對著她,使得柳傾歌半點兒也沒聽到那人究竟在唸叨什麼。

這人不會醒了罷?抱著這個念頭,柳傾歌點亮了床頭的燭臺,悄悄探身過去仔細一瞅,李媛還是睡著未醒。——呼,敢情兒是在說夢話呢。柳傾歌放下心來,正要掩滅燭火,就聽到李媛接著嘟囔道:“誰叫你欺負我來著?哥哥,哥哥救我!他太討厭了,真是的!”

這說起夢話來還沒完沒了了?柳傾歌有些惱火,熄了燈,將被子全部都蒙上了頭。

“祁瀟哥哥不理我,我該怎麼辦啊?!別走,別丟下我!求求你,別走!”

呃,這李媛居然還來勁兒了,說夢話搞得跟說書似的這麼熱鬧,這下可徹底讓人睡不成了。柳傾歌坐起身,將被子全都給了李媛,自己披了件衫子下了床趿了鞋,重新端了燭臺,邁步離開了這個房間。

每一樓層的樓梯拐角處,都在樑上置一油燈照明。每個房門都是大門緊閉,偶爾還可以聽到有房裡傳來打呼聲。夜闌人靜,三更半夜,只有柳傾歌的腳步,雖然刻意放得很輕,但到底還是發出了一點兒聲響。

二哥今晚酒喝多了,現在指不定睡得怎麼個天昏地暗、人事不知呢。而三哥,睡覺的時候就更別提了,連打雷都打不醒。心念及此,柳傾歌便走至柳祁瀟的房間門口,伸出食指輕輕叩了叩門。裡面很快傳來一個熟悉的冷冷聲音:“誰?”

“傾歌。”

借宿

裡面隨即便響起一陣悉悉簌簌穿衣服聲,動靜倒小,速度也快。不多時,柳傾歌眼前的門便開了。她抬頭一看,只見柳祁瀟穿的整整齊齊,面色清冷,眉心微沉。她還未開口,就聽到眼前那人沒好氣的道:“大半夜的,幹什麼跑來?——還穿的這麼少!”說到最後一句,他攏了攏眉,返身回屋,手裡拿了一個披風,用其嚴嚴實實的裹住了柳傾歌。

柳傾歌抽了抽鼻子,不由得張嘴打了個噴嚏,這才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出。

柳祁瀟聽聞此言,倒也沒有多大的表示,只是淡然道:“那今晚你就睡為兄這裡罷。”

柳傾歌搓著手取暖,聽了這話,眸色閃了閃,頓了須臾方悄聲道:“那哥哥睡哪兒?”——難道,哥哥和她睡在一張床上麼?!這個這個不太妥當罷。

柳祁瀟挑了挑眉梢,略一沉吟,便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