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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重之意;再加上母族顯赫的九、十、十四三位阿哥跟他最是親近,一時之間竟變得不容小覷。為了這個,自已才低聲下氣陪盡了笑臉對他百般忍耐。沒想到他竟蹬鼻子上臉當真怪責起自己來了。

念及此處,先前堆在臉上的親熱友善蕩然無存,冷笑道:“說來說去,就是為了她!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著了什麼魔!按理說你自幼養在額娘身邊,額娘待你也是不薄,論情份,豈是那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可以相比的?宜妃又待你如何?莫說在宮裡頭對你額娘多有照拂,就是看在九弟的份上,這情份也是夠夠兒的。對這兩位怎就不見你有多少維護之意?”眼角輕蔑地瞟過胤禩,湊到他耳邊低低地道:“莫非你也跟太子一樣,對她起了見不得人的心思?”

胤禩瞬間刷白了臉色,強大的怒氣在胸膛即將噴薄欲出,當下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人打倒在地。眼裡冰霜密佈,竟似要生生扎到人心裡。他咬緊了牙關,雙拳緊了又松,忍了半晌方勉強平靜下來,冷冷地道:“大哥說笑了!我對額娘母妃都是一樣的敬重。方才還在跟九弟說進宮跟宜母妃請安呢!”

九阿哥未聽清大阿哥說最後那句,只見胤禩臉色不對,忙順著他的話道:“正是如此呢!昨兒個從宮裡頭出來還跟額娘說,今日和八哥一起陪她老人家用午膳。”

大阿哥又是冷笑:“哦!還真是巧!”狠狠的盯了兩兄弟一眼,氣沖沖地去了。

胤禩盯著他出了花廳消失在門外,雙手一拂,把方才用過的茶盞揮落在地,拳頭在桌上重重一擊。茶漬在銀白色袖口暈染開,青釉薄瓷杯摔在厚厚地織錦地毯上,發出輕輕一聲悶響。他素來最重風度儀態,平日裡連高聲說話都極少,是眾所周知的溫雅君子。九阿哥從未見過他何時這般怒形於色失態至此,關切地問:“八哥息怒,大阿哥方才可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

胤禩不答,只是望著外面的奼紫嫣紅在窗前站了許久。窗臺下種了一叢牡丹,已是初夏時分,花開得極盛,碗口大的花朵掩住綠葉綻放得極肆意,真正是富貴逼人。他心下大覺厭惡,細細一瞧卻瞥見花蕊裡已現破敗之色,忍不住展顏一笑。轉身對九阿哥說:“不提這些無謂的事了,不是說進宮陪母妃用膳麼?待我換了衣裳就去。”

九阿哥小心打量著他,發現已不見方才的怒色,嘴角暖如春風的笑意一如平常,隨即說道:“八哥自去吧,額娘指不定又去聽風閣那兒閒坐啦!再過幾日就是良母妃的的生辰,額娘說要跟雅母妃商量著送份好禮呢!”

胤禩笑了笑溫聲說:“我就替額娘先謝過兩位母妃的厚意了。”

胤禩換了件杏色外袍,兄弟倆出了貝勒府翻身上馬,方進了西直門就看到三阿哥和四阿哥騎馬過來。兩人給兄長見過禮後,八阿哥笑問:“三哥四哥可是要進宮?”四阿哥淡淡應了:“嗯。”兄弟幾個看慣了他的不苟言笑,也都不以為意,三阿哥補充道:“咱們正要進宮給雅母妃請安呢!前些日子得了幾冊好書,順道給母妃送去。”

九阿哥笑嘻嘻地說:“真是巧得很,我和八哥也是呢!”四阿哥聞言看了看他,又將目光轉向胤禩沉聲說:“難得你們有心!”說完率先打馬前行。胤禩卻聽出話裡有話,連忙追了過去。三阿哥待要跟上,九阿哥卻輕甩著馬鞭讓馬慢吞吞踱了幾步,好整以暇地問:“什麼好書是宮裡頭沒有的?還要三哥在外頭尋?”

說起書三阿哥就來了精神,得意地說:“那是西洋人寫的話本,我專找人翻譯過來的,宮裡頭自然沒有。這西洋人的話本也是有趣得很,說什麼在海上有會唱歌的妖怪,還有會唱歌的魚……”九阿哥漫不經心地聽著,瞧著兩位兄長站在不遠處地說話。

不過兩三句話地功夫,就見八阿哥招呼自己過去。九阿哥一夾馬腹趕了過去,邊跑邊回頭大聲說:“三哥,改日再聽你說西洋話本!”三阿哥愣了愣也急急跟了上去和四阿哥會合。

兄弟幾人進宮跟悠然請了安,陪著說了好了陣子話,最後蹭了午膳後方心滿意足的各自回府。

九阿哥尋了機會問胤禩:“八哥,方才,四哥跟你說什麼了?”胤禩笑笑:“只說要常來跟雅母妃請安。”九阿哥撇撇嘴說:“一點子小事還巴巴的囑咐什麼!咱們還會慢待了母妃不成?”胤禩點點頭說:“咱們兄弟想到一處的。既然如此……”他也沒有繼續說下去,沉吟片刻後像是忽然想到什麼,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

賀壽(上)

胤禩別過九阿哥回到貝勒府已近晚膳時分。近侍上來伺候更衣,他擺擺手問:“福晉呢?”近侍回道:“回八爺,福晉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