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欣喜,親眼目睹戀人跟別的女人在她親手佈置的愛巢的床上翻雲覆雨的憤怒,歷經十月懷胎的艱辛,結果卻生下一個怪物的驚惶和害怕,一幕幕,如同走馬觀花般,在她的腦海裡閃過。
一雙血紅色的眸子歸於死寂,莫如芸不帶任何溫度地敘述道,”那個怪物已經死了。
在她出生的第三天,。
我趁著醫院的醫護人員不在,就帶著她離開了醫院。
我親手將她埋在大雪紛飛的歇雲山雪地裡。
一直到聽著那個小怪物的哭聲一點一點微弱地小下去,我才驅車離開。“
”宋聞均。
無論你有多麼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事實就是,你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的血脈,在二十多年前。
就已經死了!
你註定是個孤家寡人!
他日也定然孤獨終老,無人送終!
哈哈哈哈!“
唇角勾起一抹惡意的弧度,莫如芸快意地縱聲笑著。
大概是報應吧。
莫如芸也是後來才知道,宋聞均在一次暗殺中受了很嚴重的傷,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有自己的子嗣。
而他此生唯一的子嗣,早已被她埋在那個冰天雪地裡!
哈哈哈哈!
還有什麼比令一個曾經負過自己的男人斷子絕孫,要來得更加快意?!
宋聞均目光平靜地注視著莫如芸,那就那樣用充滿溫情和溫柔的目光,凝視著她,彷彿眼神當中有千萬種柔情。
”莫如芸終於感覺一絲不對勁。
宋聞均的反應太平靜了。
他眼底的看似溫柔的神情令她作嘔。
“不要用那種噁心的眼神看我著我,告訴我,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剛才說過了,配合我,找到唯一的下落。”
莫如芸不耐煩的皺眉。
不等她說話,宋聞均便在她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用一種同情憐憫,同時又涼薄寡性的眼神注視著莫如芸,“事實上,你從我身邊離開後,我一直派人密切監視著你。
唯一沒有死。
你當年驅車離開後,我的人就將孩子從雪地裡救了出來。
孩子全身凍得發紫。
送去醫院已是來不及,我的人就帶唯一去了十方寺,請求裡面的主持殊文大師想想辦法。
三十七天。
殊文大師整整衣不解帶地照看了孩子三十七天,唯一總算是活了下來。”
莫如芸瞳孔微縮。
那個小怪物沒死?
不,這怎麼可能?
宋聞均的話繼續傳入她的耳裡,“當時,我被一些事情絆住了腳,沒能及時去接唯一。
等到我終於抽開身,動身前去十方寺的前一天,雲城發成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大地震。
歇雲山得上的房屋多處坍塌,民眾拖家帶口跑到十方寺避難。
殊文大師因為忙於攜寺廟裡的弟子幫助民眾抗震救災,就託一位山上避難的民眾替他照看唯一。
等到殊文大師忙完回來,就發現,連同那個民眾和唯一一起失蹤了。
那個人抱走了唯一!
這些年,我一直暗中拜託殊文大師留意唯一的訊息,但是,始終沒有傳來更好的訊息。”
宋聞均說到這裡,語氣頓了頓,如炬的目光望著眼前這位昔日戀人,“我找過你當年生產的那家醫院,你已經把生下唯一所有的記錄都給抹去。
只要你把唯一的血型,出生時間,哪怕是身上有顯著的胎記,特徵,任何有助於我找到她的資訊告訴我。
我就想辦法,讓你離開這裡。”
半個小時後。
莫如芸被重新帶回拘押室。
宋聞均將會客桌上的紳士禮帽,口罩,墨鏡一一戴上,走出會客室。
他的貼身顧問褚淵第一時間走上前。
調查局局長蔡萬昌親自送宋聞均到門口,一直到宋聞均那輛低調的林肯防彈轎車消失在濃郁的夜色裡。
上車後,褚淵坐在副駕駛。
宋聞均一個人坐在後座。
汽車的擋板被升上。
宋聞均撥打了一個號碼,他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吩咐道,“幫我徹查25年前12月15號前後在雲城出生的女嬰資料。
尤其是RH陰性血的女嬰資料,全部都發到我的郵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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