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言笑,我看她一眼,感覺挺像莫文慰,我把她叫過來,她看了我幾秒鐘後嫣然露出兩兔牙,我抿嘴一笑,心想果然猜對了。後來熟了以後她告訴我一直是個緬甸佬包著她,後來那人幾個月沒露面了,她活不下去才只好出來做,但又不想隨便找人。我知道她的意思,多少還拿著點範,畢竟原來是高檔雞。我和她在Zuo愛的時候,總喜歡叫她小莫,她也是冰雪聰明,玩點性虐待什麼的,她還真拿自己當莫文慰,搞得我常常火燒火燎。老餘說我愚昧,說出來找雞,那肯定是要每天換一個才有意思,才夠勁,哪像我似的二十多天就整一個了。我笑著說,人各有志,你廣播種,我是專採蜜,一個沒完不會來下一個。
就那樣混了一個多月,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公司打電話催我們回去,我們只好收拾行裝,往北京趕。走的時候,小莫給我打了個七折,只收了我三千塊錢,臨走時還狠狠的和我做了一次,把我肩膀都掐烏了,說是要我記住她。我坐在飛機上,看著那墨綠色的西雙版納漸漸消失,感覺這一路真就像做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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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時,我和小莫互相留了電話,說我只要到了版納就給她打電話,到了北京她會和我聯絡。但我給她留的電話號碼是假的。我甚至不太清楚自己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麼,或許是為了減少麻煩,或許是覺得沒意義。但我又隱隱的希望小莫給我留的電話是真的,為了讓我自己覺得它真的是真的,我永遠不會打這個電話,這樣,我慢慢的就把它看成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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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飛機才發現北京早已是雪沃千野,四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天空一洗的灰,像張毫無表情的棺材臉,倒是那滿眼的白色令人平添了許多生氣。我穿著短袖T恤外面加了件髒兮兮的外套,下了飛機就直接往家裡趕,結果還是凍得夠嗆,晚上發著高燒縮成了一團,直到天亮的時候我才朦朦朧朧的睡去。第二天下午剛準備去公司,老餘打來電話告訴我,說我們這幾個月在外出差超支兩萬多,有些還票不對款,老總大發雷霆,在全員大會上說我們是公司的蛀蟲,要調查處罰我們,老餘已經逃離公司,正在回東北的路上了,他勸我不要去公司了,要罰起來這一年都他媽白做了。我應了幾聲,接完電話後就關機了。這些錢有一半是我和老餘分了,還有一半是嫖妓嫖完了,公司出去拍片子的人哪一個不是帶著嫖資出去的,長期在外沒有性生活,那豈不是沒有人權?關鍵是弄到發票就可以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公司這樣做儼然是殺雞給猴看,長期不處在權力中心的漩渦中,不知道又被哪個王八蛋擺了一道。我憤憤的想了半天,只是可憐了我的年終獎。此時的我正穿得整整齊齊,站在家門口。我拿著電話一時不知道是該轉身繼續睡,還是挺著脖子繼續外出。
我還是選擇了出門,頭暈沉沉的實在不想繼續呆在暖烘烘的房間裡,迎著雪一口氣走了一兩里路,一點都不覺得累,也不覺得冷,風雪撲面,反而格外清爽。我昂著頭眯著眼,唱著崔健的迎著風向前,迎著風向前,越走越來勁,後來竟慢慢地跑了起來,我在大雪中逐漸加速,衝刺,最後倒在了一個缺胳膊少腿的雪人身上,喘氣不止。
回家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跑累了以後,我居然第一次莫名其妙的坐了一輛公共汽車,漫無目的的遊了一下午的北京城。車是從東城到西城,再返回東城的。回來的時候我望著窗外,看著西單、天安門、王府井——在漫天的雪花中隱退,天色慢慢的黑下來,我突然變得萎縮了起來,渾身軟軟的沒勁。車經過國貿大廈的時候,滿眼的燈火,佳子也許在裡面的哪一間辦公室忙忙碌碌呢,我心想著,又覺得自己沒勁,硬生生的轉過頭去,沒有再看。
回到家裡,才發現自己的感冒加重了,躺在床上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捂著被子。腦袋像針扎一樣,有種說不清楚的疼。我關了所有的燈,縮在床上的一角,哈著氣,手上調著頻道,眼神呆滯無光。
電話響的時候我嚇了一跳,那時候我已經進入夢鄉了,電視還在開著,放的是趙本山演的《劉老根》,範偉演的“藥匣子”正在破馬張飛的犯貧。但除此之外,房間裡似乎還瀰漫著一股生人的氣息,黑黑的彷彿漂浮著什麼。自從我搬到這裡來以後,我就常常會有某種靈異的恐懼,每到天氣晦暗,風雲大作的時候,我住的樓上就會有異樣的響動,有時是孩子的哭聲,有時是車輪碾過,更有甚時,愈夜動靜愈大。你也許會認為這沒有什麼,房地產商偷工減料,樓上樓下隔音效果不好。可是如果我告訴你,我住的是頂樓你會作何感想。我還可以告訴你,我曾經親自上頂樓看過,那裡除了空氣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