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祖神軍,有帝塵帶領,大家為何不能破釜沉舟,與長生不死者決一死戰?”
八翼夜叉龍身穿鎧甲,一對對龍翼展開,附和道:“反正逃不掉,怎麼都是一個死。為何不能與長生不死者鬥一鬥?你們不會是怕死吧?”
“誰怕死,誰是狗娘養大的。”牛堅強趾高氣揚的道。
張若塵眉頭皺了皺,感覺被冒犯到了,依稀記得這條黃牛是他養大的。
虛問之苦口婆心,道:“面對尋常始祖,我們這些人當然有一戰之力。哪怕面對第二儒祖和黑暗尊主,有帝塵率領,我們也能發揮出些許作用。但面對執掌七十二層塔的長生不死者,我們只會成為帝塵的拖累。能不能逃掉,不是我們首要考慮的事!別給帝塵添亂,才是重中之重。”
蚩刑天很不客氣,道:“怕了就直說,要走趕緊走!一個被嚇破膽的人,留下才是添亂。”
“你這是一點道理都不講。”虛問之道。
……
在諸神爭得面紅耳赤之時,張若塵一言不發,向主殿外行去。
頓時所有神王神尊的聲音都小了下來,齊齊看向欲要離開的帝塵,不知所措。
走出殿門,張若塵停下腳步,並不轉身:“是走是留,取決於你們自己。我希望的是,你們別做無謂的犧牲,每一個人都應該為了生存去爭一爭。瑤瑤,這裡交給你了!”
,!
千骨女帝快步追出本源神殿,與張若塵並肩而行,問道:“帝塵要去哪裡?”
張若塵看了她一眼,笑道:“女帝這是明知故問!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能不去拜見太師父?他老人家能夠幫飛羽化解歲月屍,精神力應該已經突破到九十五階?”
千骨女帝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最終道:“我和你一起吧!”
一路無言。
二人飛過廣闊海域,離開冥國,抵達劍界。
來到神隕宗的山門外,千骨女帝終於忍不住,道:“你懷疑爺爺是神界的長生不死者?”
張若塵看向前方上千階的石梯,有不少神隕宗年輕一輩弟子的身影,道:“你自己不就這麼想的,否則怎會追上來?怎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這並不是千骨女帝想聽到的回答。
她道:“或許是神界長生不死者,故意引導我們這般懷疑的。你想過這個可能性沒有?”
張若塵點頭,問道:“你想說什麼?”
千骨女帝緊緊盯著他,有很多話想說,想勸,但到嘴邊時,卻一個字都講不出來。
心情極為複雜和痛苦,很想逃避,不想去面對真相。
“花影輕蟬也變得如此婆婆媽媽了嗎?這可不是我認識的女帝!”
張若塵能感受到千骨女帝心中的忐忑不安,以及患得患失。其實他心中的痛苦和煎熬,絲毫不比千骨女帝少,對太師父的感情極深,一直將他視為人生觀和價值觀導師。
遇到太師父前,張若塵更多的是為自己而過,而親友而活,天下大事與我何干。遇到了太師父,才開始知道什麼是天下大義和責任擔當。
不過,回無定神海前,他就已經做好一切準備,所以可以剋制自己的情緒。
“若塵,輕蟬!”
熟悉的聲音傳來。
殞神島主的身影,出現在上方石階盡頭,鬚髮盡白,比以前又老邁了一些。
蒼老的臉上,掛滿笑容。
有長輩看晚輩的慈祥,以及見到傑出後輩才會有的發自內心的喜悅笑容。
張若塵和千骨女帝齊齊投目望去,在殞神島主身後,看到了一同前來迎接的明帝和血後。
“塵兒!”
血後看似冷酷無情,實則極為感性,早就激動得不能自已,忍不住擦拭眼淚。
“譁!”
張若塵身影一晃,便來到石階盡頭,目光從殞神島主身上移開,落到明帝和血後身上,深深拜了下去。
血後連忙扶起張若塵,使勁搖頭,隨即,詢問這些年的經歷,問到了當年的假死,問到灰海,問到始祖鬥法,問到是否有傷在身。
母子執手,一起向神隕宗內行去。
殞神島主、明帝、千骨女帝只在一旁相陪,在情感上要剋制得多。
“母后,我還有要事與太師父商議,你和父皇要不先去本源神殿,瑤瑤也回來了!”張若塵輕輕拍著血後手背,臉上洋溢樂觀輕鬆的笑容。
此刻的他,沒有絲毫始祖威儀。
血後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