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
米花,連名字都一樣。
趙興輕輕點點頭,又問:“還有什麼零食?一併端上來!”
管事答應一聲,又向趙興介紹他身邊的女子:“大官人,這是京師行首廖小小,我家主人還得一會過來,他請廖姑娘先陪陪大官人!”
廖小小一身鵝黃色的衣服,頭上插滿珠翠。這一身衣服首飾都價值不菲,估計能請動她出面,也不容易。這位姑娘進門時,一直忽閃著大眼睛,打量著屋內幾個人,看到幾個人略顯土氣的裝束,她的嘴角浮上一絲笑意,兩個眼睛都笑出水來。
管事介紹完,廖小小向趙興唱了個諾,她掃了一眼屋內的兩位姑娘,又掃了一眼金不二等隨從,而後很熟絡的坐在桌子上,拿起一根金釵,向程阿珠介紹:“這位姐姐。你好福氣哦,這根金釵是內造的,崔待詔一年出活很少。輕易不肯賣給人,只有內眷才可以隨意出入他的店,姐姐福氣好,竟能買到一根……”
程阿珠性格溫順。聽到這話,馬上回答:“妹妹喜歡,且拿去吧。”
廖小小陡然一下睜大眼睛,她沒有想到程阿珠居然如此大方,幾句話就要送給她一根金釵,她難以置信的看了一眼程阿珠,又打量著窗前、滿含敵意的看著她地陳伊伊。
咯嘣咯嘣,陳伊伊大口大口的嚼著爆米花,似乎想把這位歌伎也放到嘴裡好好咀嚼一番。可歌伎乾的就是迎來送往地活。她們自有大膽的手段消除別人的敵意。
“這位妹妹好面板啊,白嫩白嫩的,我見留戀,都不知道摸得什麼粉……呀,妹妹這身綢緞可不簡單,哪裡買地?……姐姐這根金釵我不要,它可是你心上人送把與你的。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怎麼能奪人所愛呢……大官人是初次來汴梁城,看大官人的氣度不凡。不知道是哪裡人士。”
眨眼之間,廖小小連續奉承了三個人,而陳伊伊不喜歡佩戴過多的首飾,她最自豪的就是自己的面板白淨,廖小小的奉承立刻贏得了她的好感。
女人湊在一起。談起服裝首飾立刻打成一片。沒一會,三個人已並排坐在一起。程阿珠、陳伊伊拿出自己逛街所購買地東西,讓這位服飾專家一一品鑑。
“小小休得放肆,這位離人兄可是大人物,不得怠慢”,門口一陣響動,董小亮邁步走了進來,身後,跑堂們浩浩蕩蕩,端滿了酒菜。
廖小小咯咯的笑了,語聲清脆:“董掌櫃的這是怎麼說,小小哪裡怠慢了大官人”,說罷,她媚媚的橫了一眼趙興。
剛才她與屋內的兩個女人談論首飾時,趙興一直欣賞的望著她們的動作,目光裡一點沒有色情地沉迷,彷彿是家長看著一群孩子玩鬧一樣,充滿愛心。而陳公川望了這裡一眼,立刻把目光又轉向了街道,只在偶爾間,被廖小小的笑聲所吸引,向這裡快速掃一眼,他地目光裡也沒有沉迷,似乎見慣了美貌女子,故而對她的美貌並不動心。
廖小小一直頗為驚詫,一行人的服裝非常樸素,而且舉止裡充滿對汴梁城的好奇,廖小小搞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一般來說,鄉下土財主來到京師,都會為京師女子地丰韻所迷醉,但這些人地目光裡只有欣賞,沒有絲毫褻瀆的成分。
她剛想試探對方地身份,董小亮來了,這倒打斷了她的探究。
一陣寒暄過後,廖小小從對方的介紹中才明白,這兩個女子竟然是趙興的一妻一妾。一般來說,男人逛酒樓不帶妻妾,趙興卻把這一切做的那麼自然,彷彿是天經地義一樣。
酒席擺上,董小亮高舉一杯酒,先敬趙興:“離人兄,我能有今天這番成就,全虧了兩年前,在海上品嚐了你的擺魚宴——可惜相聚短暫,小弟只學了十一道菜,離人兄這次若肯交我,我便拜你為師,請離人兄收下我這個徒弟。”
趙興接過對方的酒,坦然的喝下,這等於接受了對方的提議:“我這次來是來參加科舉的,還要在京師逗留一段時間,你替我租一套房子,要帶著大院子,最好在外城,叫你的廚師去那院侍候……”
廖小小瞪大了眼睛:“趙大官人居然是名舉人,看不出,我還以為大官人只是位行商的!?”
董小亮哈哈大笑:“小小,你還不知道吧,我家老師還是蘇學士的門生……瞧,剛才叫你來,你還不願意。”
廖小小眼珠一轉,咯的一笑:“姓趙,學士門生,可是那位這幾年漂泊海外的趙離人嗎?可是人生若只如初見的趙離人?”
董小亮哈哈大笑起來,趙興舉起酒,借酒杯遮臉。陳伊伊難以置信的問:“興哥不是不尚詩文麼,什麼詩,念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