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函又把李四叫來,在他耳邊低聲吩咐:“把前些日子鄭三公子送來的**蝕骨香給點上,那香連貞潔烈女也能化成一灘春水,我還不信不能讓這丫頭心甘情願從了我。”
想著昭陽那窈窕有致的好身段,他只覺得一股子熱氣已然湧上心口,四肢百骸都癢得不行。
☆、第28章 苦肉計
第二十八章
皇帝要突擊巡查嘉興守城軍大營,這個訊息除了皇帝和自己人,沒有任何人知道。
從城北往軍營方向走約莫一刻鐘,大營近在眼前。營門口有士兵把守,皇帝進去的時候受了點阻攔,方淮沒說話,從懷裡掏出陳明坤的牌子,士兵就慌慌張張地讓開了。
那守門的連聲說:“小的進去通傳一聲,麻煩三位爺在這兒等等。”
皇帝不緊不慢地笑了一聲:“通傳就不必了,反正我也是隨處走走,何必驚動了上面?”
入了營門後便是寬敞通達的校場,兩旁列著兵器,中央是練武之地。只可惜整個校場都空空蕩蕩的,連一兵一卒都看不見。
皇帝看了眼日頭,並無烈日當空,也無狂風暴雨,綿綿春日竟無一人在場上操練。
待走到大營後方計程車兵住處後,還未靠近,便聽聞營中傳來一陣陣喧譁,笑聲與吼聲混合在一起,竟有幾分走入酒肉場所的錯覺,皇帝的面色沉了下來。
走到最前面的帳前,把守的小將將他們攔了下來。
“站住,什麼人,未經通傳就擅入軍營?”
皇帝這下聽明白了帳中在做什麼,碎銀兩擲在桌上的動靜混合著開大開小的押注吼叫,裡面的人竟是在賭博!
他定定地站在原地,聽不出情緒地問了句:“這賬內是些什麼人?都在做些什麼?”
那小將眉頭一豎:“大膽,這賬內是什麼人,做什麼,也是你能問的?走走走,閒雜人等不得擅入軍營,在咱們參謀發現之前,你趕緊出去!否則治你的罪!”
皇帝心頭一動,看著他道:“這位小哥,麻煩你通融通融,我本是嘉興城外的人,取道九恭山來嘉興探親。哪知道九恭山匪寇橫行,將我等隨行之物悉數搶走,還傷了我的同伴。”
他掃了趙孟言一眼,趙孟言頭皮子發麻,只得哎喲連天地捂著手臂,愁眉苦臉:“小哥,您瞧瞧,我這手都快廢了。”
皇帝想笑,心頭有事,又收斂了,繼續道:“今日我等特地前來,請營中的將領帶兵捉拿九恭山的賊人,還我等一個公道。”
這九恭山有草寇之事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就連皇帝在京中也有所耳聞,但嘉興呈上去的摺子從來都說是守城軍與草寇於九恭山上大戰,守城軍大捷,草寇盡除。
皇帝這次真到了嘉興,在酒肆茶坊隨意一問,這才得知那草寇依然橫行。他這才興了暗訪軍營的念頭,哪知道一來就是氣。
那小將沒好氣地拔劍恐嚇他們:“走走走,這將領們什麼時候出兵圍剿山賊,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你家財物丟失了,那別家還有女兒被搶走了呢,都找上門來,咱們兄弟還要不要活了?快走,這些事情不是你幾個說了算,上面自有安排。”
皇帝面色陰沉得就連趙孟言都有些心頭髮毛。
“合著你們這些守城大軍吃著朝廷的糧,拿著朝廷的供奉,在嘉興城裡作威作福,整日賭博成歡,卻連百姓的死活都不管了?把你們那些個將軍軍師都給我叫出來!”
正說著話,帳中忽然有人掀起門簾走出來,原來是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壯漢,整個人都醉醺醺的,滿臉通紅。他渾口酒氣地嚷嚷著:“何人敢在營中喧譁?老子才剛贏了點錢,被你這麼一鬧騰,一把就輸光了!”
那小將急忙行禮稟報:“張參謀,此人是來嘉興探親的,途徑九恭山財物被劫,便想來營中求兄弟們去幫他把財物搶回來。小的說了很多遍讓他走,他就是不聽,驚擾了參謀,小的失職,請參謀責罰。”
原來是個參謀。
皇帝的眼刀子刷的過去了:“九恭山草寇未除,你身為參謀竟然帶著士兵飲酒作樂,賭博成歡,你好大的膽子!”
那參謀眼珠子一瞪,比皇帝還兇:“你才大膽!擅闖軍營,對上不恭,你他奶奶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來人吶,把這幾個賊人給我押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趕出大營!”
趙孟言只想捂住眼睛,這人找死真是不要太迫切,居然罵到皇帝的祖母頭上去了。
皇帝還沒發話呢,方淮已然拔劍出鞘,怒斥:“誰敢?”
他的氣勢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