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恩准。”範珂拜了拜,淒涼的目光看向嶽韌宣。
是啊,若是嶽韌宣不是駙馬,她被納為妾侍,依著大錦的禮法,自然是要一頂粉轎才是。
嶽韌宣也真不信了,自己不過就是納一個妾侍,難不成還不能按著大錦的禮法來辦了?這範珂在京中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若真是直接隨了自己無名無分地住下來,想來那些同僚定會說自己是個懼內的。哪裡還有人願意聽自己調遣。
只不過範珂這話一出,斐然公主的面色卻是相當難看,一頂粉轎,你也真敢提!本公主自出孃胎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般名目張膽敢與本公主較量!
“韌宣哥哥,你要納妾我也不是不準,只不過為妻的現在這懷孕了,是受不得刺激的。”
宰相夫人聽言,自然是知道孰輕孰重。柺杖一抬,“好了,要納妾可以,等斐然生了孩子,再納妾就是。”
然而,等斐然生了孩子,她就一家獨大了,哪裡還有人記得範珂,範珂能做的就是在斐然生孩子之前把握住機會。
嶽韌宣自知虧欠,自然是無話可說。
待斐然沉著臉離去之時,範珂也悄然開始了活動。
要說這兩人在這棋局下死的情況下,改如何扭轉乾坤?這還得多虧了京中一個傳言。
話說在江南,早有豪門大族為了躲避因為納妾引起的家中失衡,便在外室養了妾。這妾一不和府內的妻子見面自然矛盾也小,也不用擔心妾會傷害到妻。
二,在外室妾最大,可稱為夫人,有些女子還甘為外室也不願意入府稱妻為姐姐。自然是在外室樂得清閒。
這個傳聞也不知為何迅速波及到京城,為不少在為納妾而苦惱的男子提供了良方。自然也有嶽韌宣。
這日嶽韌宣下了朝就見安平侯朝自己走來。
只見安平侯雙眸略帶擔憂之色,“侍郎大人,你可見過範珂姑娘,那日她突然不告而別,惹得我三弟快急瘋了。這正四處在找呢。”
嶽韌宣詫異抬頭,“你三弟?”
安平侯笑道:“不過就是那些風流韻事罷了。”
嶽韌宣聽言,眉頭深鎖,就上了馬車回了莊子。若是他一個回頭,便能看到安平侯嘴角淺淺的笑意。
讓斐然公主想象不到的是,待她得到訊息,嶽韌宣已經納了範珂為妾,而且竟然就放在外室,不用朝自己行這妾禮!
楚秀進來之時,斐然已經倒地不起。
“快來人啊,快去找駙馬,快去找太醫!”
倒在冰涼地上的女子,眼角滾著冰冷的淚水,“韌宣哥哥,你怎捨得這般待我?”她緊緊拽著胸口,竟覺得胸口堵地厲害,一絲恨意傾洩而出。
待太醫們到來,說是怒極攻心。開了單子就回皇宮去了。
宰相與宰相夫人匆匆趕來,便是勸了兩句。
宰相夫人見嶽韌宣不在,心裡便是一嘆,見斐然目光呆滯,眼露悲傷,心下生了憐惜,正要開口安慰兩句,卻見她冷冷開口,“楚秀,去莊子的人回來了沒?”
“回來了。”楚秀低頭輕聲回道。
“他怎麼說?”斐然微微閉上雙眼,疲累的聲音穿透帷帳,顯得低沉又模糊。
“這,說是範姨娘不舒服,暫且就不回來了。”楚秀說完,擔心地看了眼斐然,見斐然微微發著呆。
許久,房間很是安靜。
宰相盯著床上的女子,面色複雜。
宰相夫人見斐然如此,心下的憐惜突然消逝,見她如此頹然,登時胸口也生了怒氣,不過就是納了個妾,難道要韌宣一輩子都守著你一人嗎?是啊,你是公主,也只有你敢提出這樣的要求。
斐然並沒有看到宰相和宰相夫人的目光,她一個側身,將自己包裹在被子裡,“我累了,爺爺奶奶都回去吧。”
宰相一個甩手,轉而就離了屋,宰相夫人緊隨其後。
“快,把那畜生給我帶來!”宰相一個發話,管事便出了府,宰相夫人見宰相額頭上青筋浮起,便知不妙。立即派了人去把嶽達找來。
待嶽韌宣被帶了回來,嶽達幾人早早就在廳前候著了。
“畜生,你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你只顧著和你那妾侍尋歡,這斐然還懷著孩子,你怎麼就不能回來一次!”現下情況多麼複雜,他還尋思著找個機會和石將軍和好,嶽韌宣竟然先斬後奏,出了這檔子事!
嶽韌宣抬頭道,“爺爺,你怎麼不想想,如今我們宰相府過得已經夠憋屈了,我這兩年來在官場處處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