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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洗脫罪名,重頭過上安穩日子。如果他還活著的話,看到咱們現在這樣,心裡邊不知道該多高興。”

說著話,他的眼睛變瑩潤起來,隱隱可見淚光。程名振想了想,低聲勸道:“主公不必傷感,臣這就派人去鉅鹿澤裡邊探路。有個三五天的光景,肯定重新找到入澤路線。”

“麻煩不麻煩?三、五天的時間夠麼?”竇建德精神稍振,看著程名振的眼睛,期盼著問。

“那裡邊的情況,主公想必也知道。一年四季,每個季度水位都會有所變化。自打去年燒了聚義廳後,臣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派人進去過。道路必須重新找,因此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但主公不要心急,臣多派些得力人手,最多五、六天光景,肯定能清理出一條通道來!”

竇建德聽罷,臉上的表情好生失望。“算了,下次吧,等我下次時間充裕些,再去拜我那老哥哥吧!”說著話,他將臉轉向西北雲霧騰起處,目光中流露出無限懷念。“眼下你公務正忙,孤不能因為私交誤你公事。”

“臣可以儘量加快清理速度!”程名振繼續挽留,“也許用不了五天,三天、兩天都有可能!”

“算了,你這裡人手正緊!”竇建德笑了笑,非常自覺的剋制了自己的私人情感。“我那老哥哥在天有靈,想必也不會怪我不去看他!”

這番話落在隨行的眾賢達耳朵裡,自然又是少不了一番君臣相得的感慨。誰也沒看清楚,竇建德與程名振兩個已經翻翻滾滾,暗中不知道拆了多少招!

事實上,竇建德之所以對郝老刀如此關心,並不是出於二人之間的交情。而是因為此人的武藝、騎射都堪稱一流,倘若程名振試圖重整洺州軍,此人將是騎射教頭的不二之選。

如果程名振一直將郝老刀留在身邊,則意味著程名振還沒放棄恢復洺州軍的努力。竇建德日後自然要多加防範。而郝老刀病得爬不上馬背了,則意味著洺州營想要恢復到全盛時期的難度更大,竇建德無論給予程名振多大的權力,能給出,亦可以隨時將拿回,不必再小心變生肘腋。

至於鉅鹿澤,竇建德想進去看的也不僅僅是孫安祖的陵墓。因為該處地形複雜,水文變化不定,以往每每被綠林豪傑當做逃避官軍追殺的最後庇護所。如果程名振真的像傳言中那樣一把火將澤地裡邊的營盤燒了,棄之不用,則意味著洺州營徹底放棄割地自據的念頭。如果程名振想進澤還隨時能夠進去,則說明此子暗中還在經營著退路,叵測居心不得不防。

前後多番試探,竇建德都得到了滿意答案。心中大好,說話時也越發妙語如珠。只見他一會跟郝孟正、楊德清等人引經據典,談一番文辭掌故。一會跟雄闊海、伍天錫等人指天畫地,說幾句粗俗俚語,端的是面面俱到,令所有人都如沐春風。

一直聊到掌燈十分,竇建德依然餘興未盡,命大夥隨意散去,單獨把程名振留下來秉燭而談。“你和娟子成親好幾年了吧,怎地一無所出?”待所有閒雜人等散去後,他給自己和程名振各斟了一盞茶,親切地詢問。

“嗨!說來慚愧!”程名振不清楚竇建德問此話何意,只好笑著搖頭。“臣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孫六叔開了許多藥,卻一直沒有效果!”

“按理說,這是你的家事,孤不該插手。但你和娟子都算孤的晚輩,所以麼”竇建德笑笑,將身體緩緩前傾,“所以孤就隨便問問。如果需要請哪個名醫,你儘管開口。孤就算綁票,也給你將他綁來!”

“謝主公關心!”程名振楞了一下,趕緊笑著拱手,“說實話,臣見過的名醫當中,沒一個強過孫六叔的。並且六叔說此事完全要聽天由命,自己急也沒用!”

“倒也是!”竇建德笑著點頭,“有老孫這大國手在,的確犯不著另尋名醫。不過”他想了想,語重心長,“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何不再娶一房妾室?是娟子不許麼?還是你自己沒遇到何意的!”

“臣一時還沒顧得上。拙荊那邊倒是沒說過什麼!”程名振心裡又是一愣,立刻出言替杜鵑辯解。

“那就好。那就好。我想娟子也不是那妒婦!”竇建德就像個長舌婦人一般,在一件事上糾纏個沒完。“如果她心懷嫉妒的話,我可要說說她了。既然不是,你不妨在身邊找尋找尋。如果實在找不到,我倒可以讓宋先生幫忙尋摸尋摸!”

‘原來在這等著我呢!’程名振略一琢磨,心裡瞬間雪亮。臉色微紅,拱手相謝,“多謝主公關照。但臣乃粗鄙之人,得娶娟子已經知足了。可不敢再委屈別人做小!”

“那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