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之人如若到不了花非花那個境界,又怎能隨心所欲地隱藏自己的實力?
所有遮掩不過是徒勞罷了。
眼前這位看上去尋常不過的花匠決計是影劍衛中人。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很喜歡這個副本,但卡文卡炸了,所以斷更了一天,對不起小天使們QAQ
☆、皇帝的日記:二十五殺上
“朕聽聞案發時你如常在打理花草。”
“是。”
“無旁人能給你作證?”
“沒有。”
“崔大將軍書房前那一片花草皆由你一人負責?”
“是。”
“案發前,你在書房那片可曾見過旁人?”
“沒有。”
影劍衛中人皆非常人,個個都訓練有素,想要從他們的口中問出真相是一件難如登天之事。
馬客的話很少,沒有過多的解釋,所有的回答皆是能簡便簡,滴水不漏。
言多必失,而言少便難失。
任憑我如何懷疑他便是我看到的那個身影,可我卻從他的話語中找不出任何疑點,更遑論證據。
沒有證據的定罪,那便成了何患無辭的欲加之罪。
最終我只能揮手讓他退下,並讓暗衛們好好盯緊他。
最後進來的是崔家的三公子崔詩。
十七歲的崔詩模樣清秀,眉宇間有幾分崔懿的影子,氣質很是儒雅,生得有些老成,瞧上去和崔秀差不多大,著一身青衣,腰間同崔秀一樣彆著一塊刻月紋竹的玉佩。
我打量了一番他的玉佩,笑道:“你們崔家的兄弟,是不是人人都有一塊這樣的玉佩?”
崔詩似未料到我有此問,愣了一番,才道:“回陛下的話,這塊玉佩只有大哥、二哥、草民還有四弟有。”
“這是為何?”
“因為這是爹給我們的十五歲生辰禮物,剩下的兩位弟弟還未滿十五,所以沒有。”
我道:“這崔大將軍倒是不走心,連生辰禮物都送一樣的。”
崔詩道:“草民想,爹此舉不過是想告訴我們,他對我們兄弟是一視同仁的。”
我心裡暗自腹誹,若真一視同仁,那日你和崔昭一同去百渡樓,就不會只禁你半月足,卻禁了崔昭一月足。
腹誹完後,我又問道:“你們平日裡都會戴著這塊玉佩?”
崔詩搖頭道:“不盡然,就拿草民而言,草民剛拿到這塊玉佩的時候,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彆著,可如今也只是想起時才會別上。”
接著我又問了幾個與案件有關的套路問題,出乎我意料的是,崔詩回答時表現得極為鎮定。
可崔詩的回答仍很無趣,就像崔秀一樣,很難讓人生出與他促膝長談的念頭。
堂兄說得沒錯,這確實是個老實的少年。
最終我問出了最為關鍵的問題。
“三個半月前你是否在百渡樓見過你的十一姨娘?”
崔詩道:“草民確實與十一姨娘在百渡樓有過一面之緣。”
我更為直接道:“一面之後,你是否就傾心於她了?”
崔詩連忙慌張道:“在草民心中,十一姨娘入了府後就是草民的長輩,怎敢有傾心一說?”
“雖名為長輩,可朕聽聞她只比你長几月。年歲相仿的才子佳人間真生出些情愫來,也不是一件稀奇的事。”
崔詩再度慌忙地否認道:“草民既沒有殺人,也從未對十一姨娘生過逾矩之心,請陛下明鑑。”
我知再逼問下去,未必能有什麼結果,便讓臉被嚇白了幾分的崔詩退下。
我坐夠了,站起身來,問道:“四位嫌犯都見完了,這回你們有何看法?”
這回葉非秋興許是怕又被我斥罵,索性什麼都不說,等著堂兄開口。
堂兄道:“除去十姨太這個女子,臣還是認為餘下三人都有嫌疑。廚子雖言辭誠懇,可人心隔肚皮,他的話到底是真是假,臣愚鈍,著實分不清。花匠是影劍衛中人,案發時又正恰好在死者生前極有可能去過的池塘邊,按理說嫌疑最大,可正因他是影劍衛中人,接受的是最為嚴酷的訓練,對主人極其忠誠,又怎會輕易做出先奸後殺主人之妾這等事?”
他頓了片刻,道:“至於這崔家三公子,方才一提到百渡樓之事時,本尚算平靜的他突然變得慌亂起來,臉色發白,眼神不定,所以臣認為他極有可能在說謊。以臣之見,當下應著重查驗崔家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