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作出這個動作時,他一定早就翻身爬到了男人身上,可是心已經被傷透了的項遠,哪裡會對男人調情的動作作出反應,他皺了皺眉,拂開男人的手,拉過薄被蒙到了頭上。
“東東?”一再被拒絕,男人的眼眸漸漸變得深凝起來,他伸出手,想要將心心念唸的青年攬到懷裡,但是想到今天項遠的反常,他又遲疑了。
等了很久,一直不見蒙在被子裡的青年有什麼反應,男人嘆了口氣,輕輕地在項遠的身上拍了拍,溫聲道:“把頭露出來再睡,別悶著。”
薄被底下一點動靜都沒有。
男人看著鬧彆扭的青年,簡直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調高空調的溫度,又把大燈關掉只留下一盞昏黃的小燈,免得青年起夜時不小心磕碰到,做完這些,他又俯身抱了抱床上裹成蠶繭一樣的青年,悄聲離開了。
房門被輕輕關上,項遠深吸了幾口氣,一直到聽不到外面的動靜,才拉開了矇頭的被子。
他還沒想好怎麼面對葉君年,但是他絕對絕對不要再重蹈前世的覆轍了。
時近午夜,傭人房裡的傭人們已經休息了,司機張叔剛剛洗了澡,正準備就寢,卻聽到內線電話響了起來。
“您好,有什麼吩咐?”
“好的,馬上就來。”聽管家說三爺要見他,張叔不敢怠慢,急忙換了衣服,腳步匆匆地走了出來。
張叔原以為是三爺要用車,可是當他走出房門時卻發現,廚房的劉嫂、花園的李園丁,還有護衛長葛健都出來了。
出什麼事了?大家面面相覷,也不敢聲張,急忙走進了主屋。
主屋裡,燈光明亮,三爺坐在沙發上,眼眉低垂,看不出喜怒。
眾人心裡直敲小鼓,三更半夜的把大家都叫來,肯定不是好事。
“都來了?”三爺抬起頭,不緊不慢的問道。
“這幾天服侍過項少的人都來了。”周管家向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說道,周管家的祖輩就是侍奉葉家太爺的,是葉家的世僕,對三爺,忠心無人能及。
“東東回國這幾天,是不是被人怠慢了?”男人靠坐在沙發上,形容看似慵懶,但是那雙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從左到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