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覺已經跟連惜表示得足夠清楚了,可為什麼這孩子在遇到困難時,第一個想到的就不是他呢?
男人在這種事上永遠都不會大方,即使是葉文彰也不例外。他咻地一下轉過臉,目光近乎凌厲地射向連惜。女孩在這樣的打量下,忍不住渾身一個激靈,明明顯心裡怕得要死,卻還強撐著揚了揚臉,虛張聲勢道,“怎、怎麼了?”
聽到她聲音都走調了也不肯認輸,葉文彰一時又好氣又好笑,算了,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氣,問:“你想走保送?”
“……嗯。”
“這件事我會給你辦的。今天你就給我搬到總府路去,不用再來學校了。”他的聲音平平,語氣卻是不容置喙。
這時候,其實連惜只要點點頭,不吭聲,這事也就算揭過去了。偏偏她的自尊心忍不了坐在人家家裡等著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再加上還有顏顏那個“前車之鑑”在。因而,連惜連一秒鐘猶豫都沒有,就果斷地拒絕道,“我不要。”
“你不要?”葉文彰微微一怔,隨即幾乎怒極要笑。
“是。”連惜心裡惴惴的,但嘴上一分都不肯讓,“我是想走保送,但我想靠自己的努力爭取。”
在她看來,她去找汪臣不過是理論,是在討要原本就屬於她的東西。可是葉文彰的性質就完全不同了,搬到他家等他給安排學校,豈不就真成了陸思琪口中的“金絲雀”了?
“好、好、好。”葉文彰連說了三個好字,拍著手笑道,可是那笑容卻冷得讓人心驚。身處高位這麼多年,也只有連惜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至於為了什麼拒絕,葉文彰不願往深裡揣測,他只怕自己會忍不住掐死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出去。”他放下手,視線直直地看向前方,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