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地靠近那晶石!
罌漓漓在心中呻吟了一聲,不客氣地腹誹起鐮邑來--這位大爺,麻煩你說大話之前能不能審時度勢一番,您老說大話的時候可是嘴巴一張就過去了,這要掉小命的可是自己。
就算她此時已經明白了,原來鐮邑之前一直裝死不動聲色地將自己引到這裡,是為了眼前這什麼萬年黑玄晶,聽起來像是什麼能讓人修為精進的好東西,但是,想一口吞掉大胖子也要先估量估量自己的實力,這下可好,胖子沒吃到先把自己梗死了!
可惜她識海內那位大爺卻絲毫不以為意,罌漓漓心下一動,莫非那位大爺是早有預謀?或者說是成足在胸?
可是,眼見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被那無形的巨手捏住漸漸地靠近那黑色晶石,罌漓漓不由得有些急了起來,算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她此時可算是深刻地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涵義!
就在罌漓漓急急地催動自己全身的靈力,打算強行衝破這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無形桎梏時,忽然耳邊急急地傳來鐮邑的聲音:“別亂動!”
罌漓漓頓時火大起來,也用意念回之:“不動?不動就是等死!”
“什麼抵抗都別做,靜觀其變,我自有分寸!”那位大爺依舊是十分篤定的口氣,說出來的話卻差點讓罌漓漓鼻子都氣歪。
別人要吃自己的時候還什麼抵抗都別做?難道還要擺個最正的POSE等著被吃?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當罌漓漓的身體觸及那黑色晶石的時候,卻忽然覺得一股極陰極寒之氣向自己湧來,緊接著,便見那黑色竟看起來不再堅硬,那原本纏繞的電光也驟然間消隱不見,那晶石晶石忽然變得柔軟地仿若波紋一般,晶石的面上緩緩地漾起一絲漣漪,罌漓漓本能地感到那漣漪似乎蘊含著一股強烈的引力,吸引著自己上前,而越是靠近那股吸力就越是強烈,霎那之間就感覺整個身體都被囫圇地吸入那晶石之中。。。。
完蛋了麼?真的要被那黑色晶石給吞噬了?
罌漓漓還來不及發出任何的哀嘆,忽然間,她的眉心飛出一道金色光芒,將她的周身都籠罩在那片薄膜般的金色異芒之中,此時罌漓漓真切地感覺得到,自己的體外有兩道至強的靈力在博弈。
一股強勁的黑暗吞噬之力,彷彿要將自己體內的靈力和血脈都統統吸走一般,而另外那個,便是一股強勁的吸力,彷彿要將那些黑暗之力都統統吸入自己的體內一般!
兩股激烈纏鬥的靈力毫無顧忌地衝擊著罌漓漓,每寸面板都像被撕開一般,巨大的痛楚伴隨著骨骼咯咯作響和口鼻滲出的血跡而愈發強烈。
一股股無尚的靈力在她的奇經八脈穿進穿出,如入無人之境,這究竟是要被黑暗之力所吞噬,還是自己在吞噬黑暗之力?罌漓漓幾乎都快分辨不出來了。
她明白,這是體內的鐮邑和那個魔族之人在進行靈力的博弈,因為那兩人如今一個只剩元神,一個只有一縷神念,自己便成了那個無辜的著力點,成了這神魔博弈的犧牲品。此時她才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在這兩股至強的靈力面前,她竟然毫無還擊之力,只能任由那兩股力量利用自己的身體做著交纏博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一次次痛得死去活來之後,那兩股交纏的靈力竟是還沒有一絲衰弱的痕跡,罌漓漓只覺得自己的神志在逐漸遠去,怕是還未等到他們博弈出結果,自己先一命嗚呼了吧!
罌漓漓在快要失去神志的那一霎暗罵了一句:“該死的鐮邑,要是害死我,就讓你當遊魂野鬼去!”
黑暗。。。無盡的黑暗,罌漓漓只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場無盡的黑暗之中,四肢百骸依舊是傳來陣陣仿若被拉扯、折斷、撕裂一般痛楚,天啊,還在鬥啊,罌漓漓的神志剛剛甦醒了一點,又再次陷入那無盡的黑暗中,此時,除了等待,等待那對神魔的惡鬥分出勝負為止,她再無其他的辦法,此時才真切地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和無力,心中卻是有了一個更深的念頭--若是能逃過此劫,自己一定要變得更強才行,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她要靠自己的力量將鐮邑一齊趕出自己的身體!
而就在罌漓漓被那黑色晶石所吞噬,體內鐮邑的靈力與那魔族之人的黑暗之力在進行著一場漫長地角力之時,那黑色晶石的表面卻發生了劇變!
隨著轟然地一聲,那晶石竟是如擎天之柱一般直接衝出了地面,一丈兩丈三丈!數十丈!
直接就穿透了那剎墨巫師用靈力織成的七彩光罩,與那黑色漩渦竟是交相輝映起來!
頓時,整個永徽城,包括永徽城外目光所及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