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只是例行之法。湘西趕屍為了不讓死人散魂去魄,也用硃砂封嘴,道理相似。”紀顏止住血,緩緩回答。英喜虛脫地倒在床上,紀顏看了看他的傷勢。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中年漢子點好燈,板著臉孔問我們。紀顏看了看我,還是把所有事情告訴了他。
“帶著這個日本人走吧,我不會為難你們,如果等大夥知道了,別說這個傢伙,就是你們都很難走出村子了。”中年漢子冷冷地回答。
“當年白水的小隊在村子裡到底做了什麼?”我不禁問道。
“難道那畜生居然也有愧疚麼,居然沒有像自己的後代說過?”中年漢子苦笑了下。
“其實,那年我根本沒出生,都是我娘告訴我的,姨娘是比她小六歲的妹妹,家裡有一張她的照片,她是村子裡唯一進過學堂,在大城市見過世面的女人,所以大家對她很佩服。我自小娘就拿著照片告訴關於姨娘的事情。她是學西西洋畫的,據說很得到老師的讚許。”中年漢子繼續說著,並且走到裡屋,翻找了一下,拿出一張發黃的黑白老照片,照片是個年輕女子的半身像,果然,和英喜腦後的人臉很像。
“那個叫白水的傢伙,帶著部隊以查詢傷員的名義住在村子裡,大家都很害怕,姨娘也閉門不出,村子裡年輕的女性都躲了起來。只不過姨娘躲在屋子裡天天畫畫,娘後來說,經常看見她流淚。
開始的時候,並沒有發生什麼,白水曾經想在村子裡找些姑娘,但可能又嫌棄鄉下姑娘土氣,於是他帶著部下去逛縣城的窯子去了。可是沒過多久,白水的部下到處忽然對村民們詢問年輕女性的下落,大家都很恐慌,不知道鬼子想幹什麼。大家沒有答應,白水就帶著軍隊挨家挨戶的搜尋。
果然,所有的女孩子都被搜了出來,被整齊地叫道村口排成一行。村子裡所有人也去了。娘被姨娘藏了起來,那是家後院的小地箱子,一般是用來放置醃菜的,只能容納一個人進去,姨娘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堅持要將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