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標準,但我卻聽得異常清晰。
我們三個先去了躺當地的資料庫,結合白水良夫生前留下來的不多的資料,知道白水曾經擔任過准尉一職,並在進攻江西洞庭湖的時候被委以巡邏後方的任務,他和他的下屬戰友,在這城市停留過一些時日,接著隨著十一軍開赴前線,從武漢出發,發動了直攻衡陽的大會戰,徹底擊潰華軍第九戰區的主力,然後往柳州去了。
而且白水良夫自己也說道,他的錯源自於這裡。我們尋著不多的痕跡,想找到當年白水所在部隊駐紮的地方。
可是,途中,英喜已經接到電話,父親已經病逝了,他強忍著沒哭,只是不停地吞嚥唾沫,大睜著眼睛望著天空。我想去安慰他幾句,但被紀顏阻止了。
“讓他一個人呆會吧。”紀顏望著他,眼睛裡似乎可以找到相同的悲傷。
不過很快英喜又恢復過來,但是我可以發現他的脖子已經有些歪斜,而同樣他的手腳也是。
“快些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英喜將字條遞給我,上面的字跡已經很潦草了。他腦後的人臉漸漸變的清晰起來,而且開始微笑。
一天過去了,查詢一個當時的一小股日軍的動向實在非常困難,偶然的一個機會,我們經過一個縣城,想詢問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並且把白水良夫的照片給他們看。
白水良夫當時只有二十多歲,幸好他是個相貌奇特而容易記住的人,圓圓的腦袋,向外凸出如同的了甲亢的眼睛和一對鷹眼,雖然充滿剛毅的精神,卻也透露出幾分殘忍。
終於,一個老人非常激動地告訴我們,他認識白水良夫,因為在為日本軍隊修築防禦工事的時候,他曾經見過來監督的白水良夫,因為白水良夫在日本人中還稍顯寬厚,並未過多責罵,所以對其略有印象。
他還告訴我們,白水和他的小隊,就住在離這裡不遠的村子裡。我們謝過老者,馬不停蹄地趕過去。
英喜的症狀更加嚴重了,就像渾身抽筋一樣,我和紀顏只好攙扶著他過去。
“答應我,如果我死了,也要為我的家族後代解除這個厄運。”他流著淚說。我和紀顏點點頭。
到村子的時候,已經是入夜了,我們花了些錢,住在了一戶老鄉家裡,我們叫英喜不要開口說話,更沒說他是日本人。
因為,早有人提醒過我們,這個村子裡的人十分仇恨日本人,即便是三歲孩童,也被從小教育過,日本人都是人渣,是畜生。我依稀覺得村民的態度,和白水良夫奇怪的病症有關。
雖然大家對英喜的病很奇怪,但也不去多管,這裡的居民有一點好處,從來不多事,似乎在他們的字典裡沒有好奇兩個字,只要不妨礙他們,一切事情與之無關。
我們住在的是一個壯實的農家漢子家,看上大概五十多歲,可是非常健碩,肌肉依舊發達黝黑,可能長期農作的關係,大家互相聊了下,吃過了晚飯,大家便相繼躺下。
村裡剛過九點,大都熄燈了,倒不是真的缺乏熱情,而是白天一整天的勞作,讓大家都很疲倦。
半睡半醒之間,我被紀顏推醒了。
他朝著英喜的床鋪指了下,不過很快用手捂住我的嘴,的確,如果不是這樣,我真的會叫起來。
英喜坐在床頭,動作似乎靈活了,彷彿一個女子一般,坐著梳理頭髮的動作,嘴裡又哼著彷彿是歌謠的東西。歌謠聲音漸漸變大。
門開啟了,一束蠟燭的光透了進來,正好照在英喜臉上。
不,應該說是他腦後的那張臉。
那臉居然如活的一樣,彷彿有人用一把刀子雕刻出來的一般,五官都有了層次,尤其是嘴,真的在一張一合,而聲音,的確是年輕女性的,說出來的,也是中國話。所謂的梳頭,實際上是他揹著手的,那動作非常誇張,彷彿雜技裡的柔術一樣,手臂反轉到了非人的地步。
門外啪的一下,跪倒了一人。正是那個中年漢子。
“姨娘!”漢子手舉著蠟燭,大聲喊到。
英喜背對站了起來,手腳的關節響徹著折斷的聲音,他痛苦的高聲喊道,紀顏也不知所措,只是連忙咬破手指,將血塗抹在英喜頭頂,太陽穴,人中,口鼻耳朵嘴上,並用布把他的眼睛嘴巴鼻孔嘴巴包起來,當然,不能太緊。
燈光點亮,中年漢子帶著怪異的目光望著我們三個。而我也奇怪地問紀顏剛才在做什麼。
“魂以腦存,我用血封住幾個大穴,還有口鼻眼睛耳朵這些地方,可以暫時讓他的魂不散罷了,可是持續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