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部分

的事我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

“爺爺!”伴隨著呼喊聲,我可以毫不做作的形容白碧德是從我身旁‘飛’過。她撲進老人的胸前,彷彿害怕對方逃走般的緊緊將老人的腰抱住。

“長大了,長大了。”在白碧德的抽泣聲傳來時,老人的眼中也閃爍著淚光。看到他溫和的撫摸白碧德的頭髮,不知不覺間我全身的肌肉也鬆弛了下來。我收起警棍,將雙手抄在胸口看著面前不知所謂的一幕。說我已經混亂了也不算錯,雖然超現實的世界中什麼都可能發生,但大可不必奢望一直腳踏實地思考問題的人也能夠理解。

“打擾兩位一下。這位老先生,請問您能不能為我解釋一下目前的狀況?”

就算知道會因為破壞氣氛而遭人白眼也好,已經被和路邊的石子劃上等號長達兩分鐘的我實在是按捺不住了。為別人犧牲也該有個限度,肚皮餓得‘咕咕’直叫,又不知道自己在宇宙裡的座標。此時此刻的我實在沒可能有好心情去欣賞親子重逢的感人場景,併為之獻上一掬熱淚。

“呵呵,對你真是失禮啊,小夥子。我是白碧德•佛雷格爵士,也是這個女孩的祖父。只不過幾年前就逝世了而已。”

老人聳聳肩,輕鬆的說到。由於白碧德還抱著他的腰在痛哭,所以他只能空出一隻手來向我打招呼。對方穿著紳士服,戴著單片眼鏡,配上卷燙過的白髮簡直就是個從油畫中走出來的中世紀貴族。對於他的姓是佛雷格,而名為白碧德我倒並不覺得驚奇。因為在歐洲的一些國家中,每當有人要脫離本來的家族,去自立門戶時,都會把父親的名作為自己的姓,並傳給下一代。唔……這麼說起來白碧德真的是歐洲貴族的後代。別墅內的裝潢和擺設不論,她的那種性格倒確實很匹配。

“是你把我們帶到這裡來的嗎?”

“沒錯。”

“為什麼?”

“一些私人原因。”

“可以說出來嗎?”

“……”

我並沒有單刀直入和緊迫盯人的習慣,但面前的情況也不可以常理度之。今天實在是多事的一天,偏偏遇到的事情又沒一件是正常的。總覺得像是身在五里霧當中走得跌跌撞撞還被打得鼻青臉腫,就算我脾氣再好,沒有火氣也是不可能的。我用帶著幾分兇狠的眼光盯著佛雷格,幽靈也好,鬼魂也好,既然明白了他的正體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不久後佛雷格抬起手來推了一下根本沒歪掉的單片眼鏡,像是放棄般的嘆了口氣。

“其實,你也應該知道的。”

“因為方正明要加害白小姐嗎?”

“沒錯。”

“……”

‘你不在他還能請個鬼來幫忙啊?!’額角暴出的青筋的我差點吼出這句話,但事實並不如我想象般的那麼單純。

“方正明本來想強迫我的孫女瑪蓮娜•白碧德和他的兒子結婚,但幾個月前收到訊息,說他的兒子在英國有了戀人,並且對方已懷孕。那個女孩的父母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沒可能輕易的甩掉。結果只好出下策……他最近一直在和一個叫紅龍會的組織聯絡,想找殺手來把瑪蓮娜除掉。一個月前他們已經開始制訂詳細的計劃,實在是沒辦法呀……”

原來還有這麼回事……我不禁陷入了沉思。但身為一個普通大學生的我又能怎麼樣呢?無論怎麼想,歸根結底也只是‘束手無策’這四個字而已。

“不能報警嗎?”

“沒有證據。”

主動出擊當然更不可能,好像只有坐以待斃了?

“很抱歉,幫不上忙……”

避開對方蘊涵求助意味的眼光,我多少有點心虛的說。佛雷格望了我一會,最後點點頭,嘆了口氣。

“這也是事實,不可能勉強你去送命。瑪蓮娜,出去後記得揀塊鏡子的碎片放在口袋裡,那樣無論你到了哪裡我都會盡力保護你。”

‘盡力’也意味著沒有完全的把握,深深明白這點,被無力感侵襲的我搖搖頭,不由得對素未謀面的方正明感到由衷的厭惡。攻擊無力反抗者,掠奪他們的血肉來肥美自己是人類最醜惡的行為之一。便如同德國納粹在集中營裡敲下猶太人的金牙,將他們戴著金戒指,金耳環的手指和耳朵砍下,最後再送進毒氣室一般。這種吞噬對方的財產尚不知足,還要連生命都一起剝奪的行為已經是比野獸更低等的表現,令我不得不感到噁心。

但這只是存在於內心的譴責而已。我不是神通廣大的濟公,能夠掐指一算,蒲扇一揮就解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