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排山倒海內力,反攻過去——
雷聲隆隆大雨傾盆而下,閃電之光劃破了恐怖的宇宙,……
並照亮了那正在為“銀色鐵盒”而相拚的武林高手……狂笑,暴喝,雷聲,雨聲,匯成一支恐怖的樂曲……
二指峰上,正經歷一場武林腥風血雨的大浩劫。那“銀色鐵盒”,哩下了無邊殺機,為這“銀色鐵盒”已不知有多少人為它的魔力之下。
為什麼?那“銀色鐵盒”是一個不祥之物嗎?……
人們,為什麼以性命作賭注,寧願喪命在“銀色鐵盒”,而死於江笑一君的笑聲之下?
那“銀鐵鐵盒”裡裝什麼東西?使武林人物如此瘋狂?
一聲震天悶雷,震撼了擎個山嶽!
閃電,照亮躺在地上的十來個高手臉上,他們口角上尚在溢著鮮血,眼睛卻睜著,難道他們得不到“銀色鐵盒”,就死得不瞑目嗎?
或者,他們認為能為“銀色鐵盒”下喪命,就是安慰?
一聲暴喝,挾著狂笑之聲,劃破了恐怖的雨夜——
狂笑一君被各派高手一連圍攻,已到油幹火熄之境。
他用最後餘力,作最後的搏鬥,畢竟不能持久,真元之氣再也無法護住血脈,心血有如海潮翻湧……
哇的一聲,他張口連吐三口紅花鮮血,腦海一陣眩暈,眼前金星直冒,晃了兩晃幾乎倒下——
一道掌力捲起,他被震退五個大步,又吐出一口鮮血。
然而,他所吐的鮮血,卻被雨水衝去了……
他下意識地一摸懷中“銀色鐵盒”臉上又展起慰然笑容。
他知道,他已經逃不過這些武林高手圍攻的噩運,“銀色鐵盒”
在他懷中,只是片刻,便會落在別人手裡。
然而,他想:“我決不能將銀色鐵盒落在這些圍攻我的人手裡……”思忖間,求生,殺機之念油然而起……
驀聞他震天巨響的暴喝,散亂的蓬頭,根根豎起,虎目圓睜,暴喝之下,猛地又劈出三掌。
三單出手,聚他最後餘力打出,其勢剛猛無匹,慘叫聲中,又有幾個應聲躺下,其餘也被迫退於一丈開外。
狂笑一君強提餘力,喝道:“看誰敢再欺身半步,我便叫他血濺二指峰。”
剩下十幾個手,也不覺被狂笑一君的武功震懾,心愣剎那,狂笑一君一展身形,直向峰下瀉去——
狂笑一君突然一走,大出各派高手意料之外,暴喝之下,身形齊躍,朝狂笑一君背後飛奔追去。
狂笑一君心知自己如果不走,喪失性命不算,他以生命換來的“銀色鐵盒”也會落在這些人的手裡。
於是,他強提最後一口真氣,強忍心中劇痛,向前飛奔。
他武功已致化境,雖是在極重的內傷之下,提展輕功,也其勢如飛,速度煞是驚人。
這一陣奔跑,他是一鼓作氣,忍不住又溢位一口鮮血。
踉蹌得往前仆倒下去,泥水沾滿了全身。
後面,暴喝之聲,隱隱而來。
咬著牙,他終又站起身子,向前狂奔。
再一陣飛跑,已把那些武林高手甩後一里有餘,而他的速度已越來越慢,幾乎無法再奔跑了。
倏然,他絆了一跌,又撲倒下去,求生的慾望,幾乎也要被雨沖走,他抬起頭,發現遠處一株大樹下,佇立著一個人,一個神情非常落漠的年青人。他渾身一震,心忖:“在這暴風雨的夜裡,這個年青人不跑而站在那裡幹什麼?在期待或找尋什麼?”
思忖間,一種奇怪的想法油然而生,撐起千斤般的身體,縱身落在那神情落漠的年青人身側——
狂笑一君來勢太快,那年輕人驚叫一聲,後退三個大步——
當他看清來人是一個滿臉蒼白,胸前衣服染滿著鮮血的老者之後,他又泰然,側過了頭,看也不屑看狂笑一君一眼。
狂笑一君對這年青人的神情,也不覺大感奇異,問道:“娃兒,你闃這裡幹什麼?等人嗎?”
那神情落漠的年輕人似是聞所未聞,眼光依然放在遠處。
狂笑一君見對方不答,心裡很覺奇怪,心忖:“莫非此人是個啞巴?”心裡雖然這麼想,口裡又道:“娃兒,你在這裡等什麼人嗎?”
他——那神情落漠的年青人依然沒有回答。
他懶得開口,他不希望跟任何一個人說話或在一起,他憎恨所有的人,連現在的狂笑一君在內。
他認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