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似的……
一天過去了,那哭、笑之聲依然沒有停,……但卻越來越微弱只見兩人額角上微微出汗,雙目緊閉,全力施展哭笑之學……
他們心裡明白,如果自己不支,對方必定以內力全部施為,如不當場斃命,也非身受重傷不可。
三天過去了,那哭笑之聲依然未停,但低微得象一隻蚊子叫,尖銳得比一把利刀還厲害。
這已面臨緊要關頭,兩人額角上汗如豆大,滾滾而下,臉色由蒼白變成金黃,全身在顫動著……
任誰也不肯放棄,依然在作為最後生死搏鬥。
第四天——是狂風暴雨……
那哭、笑之聲,已被暴風雨掩飾過去,常人根本聽不出來。
三里開外的各派武林高手,卻聽得清清楚楚,那哭、笑之聲,依然在響著,而比先前更尖銳的是笑聲,要比哭聲高出少許。
嚎哭一魔銀髮根根豎起,全身顫動得幾乎要撲倒下去,緊閉的雙目,已滲出淚水……而狂笑一君的尖銳笑聲,壓得他心血翻湧,真元之氣全部消耗殆盡。
他以百年的內力修為,強壓心頭翻湧血氣,如果他現在一吐血,勢必當場斃命……
倏然——
一聲慘叫,接著一聲尖銳異常的狂笑,這慘叫與狂笑之聲,幾乎同在一個時間內響起——
一陣雷聲,把這慘叫與徵笑之聲掩沒了……
狂笑一君臉白如紙,倏然溢位一口鮮血!身子幾乎仰倒下去,他已身受極大內傷。
舉目望去四野一片漆黑,西指峰的嚎哭一魔,已七孔流血,仰臥於血泊中,氣絕死了……
小山丘上,那個銀色鐵盒依然在閃閃發光!
狂笑一君慰然而笑,五十年,直到今天,才分出勝負,如果嚎哭一君能再支撐半個時辰,他也必定喪命。
他笑了,笑得非常滲然,而不是平時的狂笑。笑容倏斂,一縱身,人影閃處,探手抓向那小丘上的銀色鐵盒!
這是五十年來,他苛求的一剎那,他心情激動異常,誠然,為了這件東西,他不惜以命相拚了五十年。
就在狂笑一君抓向銀色鐵盒的剎那,倏然,一道奇狂的排山掌力,向他狂襲而至。
有如電光石火的一瞬,眼前人影晃晃,無數的武林高手,同時飄身在他周圍,各攻一掌。
狂笑一君心知不妙,餘力再運周身,狂笑聲中,全力抓起那銀色鐵盒。驀聞他一聲問哼,身影微晃的剎那,已乘勢飄退在二丈開外。
狂笑一君在身受極重的內傷之下,猶能避過各派高手合力截擊,憑此武功,可想而知。
他雖能避過急攻,但也中了一掌,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群雄暴喝聲中,又同時欺身撲進,掌勢如濤,疾攻而出。
狂笑一君狂笑道:“好呀!我就接你們這些小輩幾招試試?”
狂笑一君雖已身受極重內傷,但他功力已致化境,此刻他已恨到點,蒼白的臉上,罩起一片殺機!
周圍,二十幾個武林頂尖高手,對於那銀色鐵盒之物,都想佔為己有。
暴喝聲中同時撲進,呼呼掌風,卷攻狂笑一君。
狂笑一君雖知自己內傷極重,如再動手過招,傷勢必定發作,如再經吐血,不出十天,便要傷亡。
但他是一個性情極為狂傲之人,五十年前,從沒有一個人敢在他面前賣狂,而如今在自己重傷之下,各派人物出手截攻,他怎不氣極?
暴喝聲下,身子微挫,銀色鐵盒納入懷中,雙掌齊揮,頓有兩道加剪的掌力,回擊各派圍攻高手。
這一揮,狂笑一君系用了畢生功力所發!他此刻雖已身受內傷,功力大打折扣,但這一揮之力非同小可。
掌力過後,首當其衝的幾個高手,幾聲慘叫,應聲而倒。
其餘,也被掌風震晃了幾步。
狂笑一君疾發雙掌之後,血氣一陣上衝。他自己也晃了兩晃,幾乎仆倒。
二十幾個人之間,雖躺下數人,但死者倒下,活者依然瘋狂撲擊過去,掌力勢如山崩海嘯,滾滾追擊而至。
狂笑聲中,狂笑一君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真元護住血脈,讓自己不至於吐血,餘力運於雙掌,剎那間,環掃三掌。
三掌過後,慘叫聲中,又被他掌斃五人。
這只是在一剎那間的事,狂笑一君憤怒到了極點,他恨不得將這些人盡誅掌下,方消心頭之恨。
他這一出手,招招殺手,掌掌如剪,掌勢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