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
“好呀,二位兄弟,那我就先走一……”趙河南話剛說到一半,看到護士燕子端著托盤,從外面走進來。
燕子看了一眼手裡的藥單,然後說:“三號床的趙河南,你這是幹什麼呀?”
趙河南愣了一下兒,慌忙說:“我,我剛剛開完了伙食關係,我出院回團呀。”
燕子把托盤放下,拿起了針管說:“你這出院手續到是辦的挺積極的,剛才沒有通知你,還有最後一針消炎針還沒有打嗎?”
趙河南咧著嘴說:“燕子護士呀,你在整個21醫院來說,是心腸最好,人長的也最漂亮的護士,你就放我一馬,這最後一針就不要打了吧,我還有十幾裡的路要走呢,屁股已經都快扎漏了……求你了,不打了行嗎?”
燕子舉著手裡的針管,把裡面的空氣推淨了,又用手指彈了一下兒,說:“你到床上趴好了,藥都配好了,不打不浪費了嗎。打不打是醫生說了算,你我說了都不算,你這一針不打,回頭到了團裡再發了炎,這誰敢負責呀,快點,把褲子脫下來。”
趙河南只好苦著臉咬著牙,又解開了褲腰帶,重新又趴到了床邊。燕子拿著針走過來,用酒精棉在趙河南的屁股上點了點,然後把針推進了他的肉裡。疼的趙河南停住呼吸,並猛的把眼睛閉上。
燕子起完了針要走的時候,回頭又說:“趙河南呀,謝謝你剛才誇我長的漂亮,呵……聽了心裡很舒服。”燕子說完了哼唱著走了。
趙河南趴在床上,咬著牙說:“嗯,這丫頭她這是純心氣我。”
劉二寶笑著說:“行了,起來吧,趕快捂著你的屁股,回咱的青山溝吧。”
趙河南這次從床上起來,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捂著屁股就走了。方天勇和劉二寶透過窗戶看到,趙河南一直走出醫院大門,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兒。
上午的天氣很好,暖暖的陽光照耀著醫院樓下草地上的最後一絲殘雪,昨天還寒風吹拂的北方小城,總算是有了春天臨近的感覺。醫院裡的傷員與病號,都就著好天氣出來散步活動身體。劉二寶也扶著方天勇走下樓,來到草地邊的椅子上坐著曬太陽。
劉二寶眯著眼,直挺著身子把他那張大黑臉對著天,說:“哥呀,你家大姐知道你負傷嗎?”
方天勇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去參戰我姐都不知道,我寫信的時候什麼也沒說。”
劉二寶對方天勇家的情況十分的瞭解,知道方天勇的父母很小的時候就都不在了,他是跟著姐姐一起嫁到馬婆村的。他也知道村裡的荷花喜歡方天勇,而方天勇心裡也一直裝著荷花。
“唉,我也沒和我家裡說,死了就死了,我爸和我媽還有我哥養呢,呵……沒想到,我還活著回來了。對了,荷花沒給你來信呀?”劉二寶又問。
“我從戰場上下來,就到這裡來住院了,我也不知道她們給我寫沒寫信。”方天勇望著刺眼的陽光,也把眼睛閉上了。
腳步聲傳來,方天勇轉臉看到護士燕子微笑著走過來。
方天勇自言自語的說:“兄弟,我們今天上午的針都打了吧?”
劉二寶也忙把眼睛睜開說:“打了呀。”
燕子走到他們倆人的面前,微笑著說:“你們倆可真會找地方享受呀,快回屋吧,有人來看你們了。”
方天勇忙說:“噢,我以為又要打針呢,是誰呀來看我們倆?”
燕子笑著說:“你以為我成天就會打針呀,快去吧,在你們房間裡等你們呢,去了你們就知道了。”
劉二寶說:“這個燕子護士今天還和我們賣起關子來了,走吧哥,咱去看看。”
劉二寶扶著方天勇回到了病房,看到連長黃國強正坐在病房裡,方天勇與劉二寶馬上將身體立正。黃國強看到他們二人回來了,忙笑著起身走過來,拉他們倆坐到床上。
“怎麼樣,你們倆的傷恢復的很好吧?”黃國強說著伸手拍了拍方天勇的肩膀。
方天勇說:“連長,我們恢復的很好,我想很快就可以回連參加訓練了。”
黃國強聽方天勇這樣說,他臉上的情緒稍微變化了一點,但是很快他就掩飾了過去,方天勇與劉二寶誰也沒有查覺到。
劉二寶問:“黃連長,象我們這樣從各團抽調配屬過來的兵,是繼續留在你們這師直偵察連,還是回到我們原來的老部隊去?”
黃國強說:“現在任務結束了,你們配屬過來的戰士們都要回到各自的連隊去,在這裡把傷養好了,你們的伙食關係就直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