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我們都喜歡過她,她是我們的寵兒,所有的男孩子都喜歡她。”
其實我並不沉迷於與馬肯的談話中,但是我多麼喜歡靠在果綠色的走廊牆壁上面,穿著我喜歡的薄睡衣,握著聽筒,穿著拖鞋的腳來回踢著牆壁,看著走廊裡面的女孩子們端著臉盆走來走去,聞著水房裡瀰漫出來的蒸汽,有時候竟要故意壓低了聲音來說話,我沉迷於這種時刻,電話對面的人是誰就變得不重要起來,我只是希望有個聲音在聽筒的那邊喃喃自語,但是他又確實是在與我說話。去年冬天的假期裡,我每天早晨都與忡忡掛電話,我們睡意綿綿地在被窩裡講著電話,講著講著就能夠清醒過來,然後泡上紅茶重新坐到書桌的前面,去準備高考。別人很難知道電話對於我來說是多麼重要的東西,我捧著電話在走廊上東張西望,感到得意而又快樂,我甚至不自覺地就要講起情話來,好似電話那頭真是個愛人一樣。那段時間是美妙的,馬肯幾乎每天都打走廊裡的電話找我,有時候是下午,有時候則是半夜,後來我累了,就對著電話裡說:“你等我一分鐘。”我會去搬把椅子,坐到電話機的底下來繼續打。每次電話鈴響,我都要尖起耳朵來聽,聽到接電話的人叫我的名字,我就歡暢地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