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溫柔又霸道地翻攪著她全身的感官,溫暖握著林寒的手指心悸般地收緊,她腦子裡一片混沌,任由多巴胺甜蜜地侵蝕著她、支配著她。她覺得自己幾乎是沉浸在了幸福的海洋裡,像是一個做了極致美夢的人,再也不想醒過來。
漫長地親吻讓溫暖周身都變得熱乎乎的,等到她覺得自己的呼吸全部都被榨乾的那一刻,林寒鬆開了她,她伸出雙臂軟軟地趴在林寒的肩頭,看著不遠處熟睡的林喧時,她的眼睛心顫般地亮了一下,她喘著氣兒問林寒,“方清那邊查出些眉目了麼?”她其實不想這麼快問這個問題,但她明白,璀璨之心的事兒早一天解決,就意味著林寒可以早一天回青南古鎮,林喧知道自己身世的危機就會少一些。儘管……代價是——她和林寒無論見不見面都要壓抑愛情裝作是普通朋友。
林寒環著她的腰肢,極盡溫柔,“嗯。”
溫暖深吸一口氣,退一步,從林寒的身邊抽離出來,她雙手按上林寒的肩頭,笑語盈盈地看著他,語帶嗔笑,“哎……你說說你,你這麼精明能幹,我還真是頭疼。”
林寒噗嗤一笑,“那你是不是後悔愛上我這麼個辦事效率極高的人了?”溫暖聞言,伸出食指輕輕點著林寒的額頭,她真心實意地笑著說:“才沒有。你厲害,說明我眼光好啊。誇你,可不就是變相在誇我。”
林寒笑著搖搖頭,伸手再次將溫暖攬入了懷裡。他溫熱的嗓音在溫暖的耳廓上一下一下掃過,“嗯……你是全天下眼光最好的。”他們抱了一會兒,林寒抬手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鬆開溫暖,他飛快地在溫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摸摸她的頭說:“我還有些事,得先出去兩天。這兩天你要辛苦了。”
溫暖大人有大量地笑著擺擺手,“走走走吧,這兒有我呢。”
次日,林喧的身體狀況比昨天好了許多。溫暖便照著林喧的要求,把小姑娘之前畫畫的素描本子攤在床上陪她一塊兒看。看了一會兒,溫暖接到一個電話,便託病房裡的林聲多照看一點,而後拿著電話出門接聽去了。
等溫暖打完了電話,已經過了好長的時間,她一邊將手機放到口袋裡,一邊信手推開病房的門。
“暄暄……”話說了一半,溫暖猛地頓在了原地,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正坐在林喧床邊輕拍著剛睡著的林喧的林嶽,頓時,溫暖心驚肉跳地幾乎失去了語言。她腦子飛快地轉著,猜測著林嶽此行的目的。她其實恨不得和林嶽兵戎相見,但怕林嶽口不擇言。
她生怕驚動林喧,輕聲趕林嶽,“你出來。”
穿著一身白襯衫的林嶽坐在那裡。他也在盯著溫暖,溫暖見他並沒有動,反而微微牽動唇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霎時間,溫暖心裡警鈴大作。
溫暖步履輕緩地也走到了林喧的病床邊,她恨極了林嶽此時拿捏她的嘴臉,她憤恨地一手拽住林嶽的領子,用力把他往上提。林嶽如泰山一樣,巍峨不動,只是低笑。溫暖怒不可遏,“別把你那些齷齪的辦法用在暄暄的身上。”她聲音低啞又帶著狠勁兒。
“我只是來看女兒的。”林嶽反唇相譏,邪邪地看著她,任由自己的領子落在溫暖的手裡,“別忘了,她現在還是我的女兒。”
溫暖覺得這話從林嶽的嘴巴里說出來簡直就是諷刺無比。她猛地揪緊了林嶽的領帶,戒備地盯著林嶽“你到底要什麼?”
“要什麼?”林嶽輕笑,伸手打掉了溫暖拽他領子的手。他起身,並拉了拉自己的領口“還沒恭喜你呢,A型血幫你找回了女兒。”
溫暖聞言,心像是一瞬間要跳出來了。她生怕林嶽的這話被林喧聽見,她飛快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林喧,等到看見小傢伙似乎還是熟睡的狀態時,溫暖才稍稍鎮定了一丁點。她心裡氾濫著的後怕。那種幸好林喧沒聽見的卑微情緒使得她更加憤恨地看著林嶽。
林嶽倒是很是樂於看見她這副慌亂的樣子。林嶽瞥了眼林喧,準確捕捉到林喧抿了一下嘴唇。林嶽瞭然,心道林暄還真是認真遵守了他剛才和她約定的遊戲規則,假寐得還挺像那麼回事兒。他抬臉,嗤笑溫暖,“呵,反應真大。”
溫暖聽了這話,吃了林嶽的心都有,卻偏偏不能大動干戈。林嶽衝她詭異地笑一下,腦袋微微往後一仰,一邊輕蔑地斜著眼睛輕瞥林喧,一邊用吊兒郎當的語氣唏噓:“她肯定不知道吧,你才是她媽媽,林寒才是她爸爸。也是,她才十歲,你們怎麼可能把這件事告訴她。”
“林嶽!”溫暖嚇得輕喝一聲,她再次慌忙去看林喧,那一瞬,溫暖的心生生煎熬在冰火兩重天中。不過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