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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登仙位了。將食盤交給他,她堂而皇之拿起最上頭的肉餅,很滿足地咬著。

見她吃得心滿意足,本來沒有什麼表情的臉龐揉進溫柔,他問:

“這麼好吃嗎?”

“好吃。”一屁股坐在廊欄上,她高舉吃了一半的肉餅。“你要吃一口嗎?”

“不,我沒興趣。”

“你對什麼事也沒興趣,我真怕你遲早當和尚,那我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

他聞言,心裡一喜,握緊她的肩,問:“你不回你家鄉了嗎?”

她沉默一陣,連肉餅也索然無味了。“我……不知道。我家鄉什麼東西都有,就是沒有你;這裡什麼都不好,就你值得我留下。我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為什麼我會到這種鬼地方?”迷惑地微仰頭對上他的美目。“是為了遇見你嗎?我們都是那麼普通的人,為什麼我會在一輩子都不曾想過的地方遇上你?是誰搞的鬼?還是,你動了什麼手腳?”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他不愛聽她胡言亂語的話,沒一句他聽得懂。

“殷戒,如果沒有我,你會認識其他女人嗎?”她認真地問。

“不會。”他毫不遲疑。

沒必要答得這麼快吧?這裡的男人真甜言蜜語、巧言令色,不過聽了還真受用,也更讓她害怕啊。天秤的一端開始沉重了,讓她害怕如果有一天回家了,孤獨終老會不會是她的宿命?

“半月,你家鄉在哪兒,我親自去提親!”

“我又沒家人,你跟誰提親去?”她失笑。

“就算跟你認識的街坊鄰居宣告你要與我成親,那都好。”

“那是你永遠無法到達的地方。”她靜靜地說。

“胡扯!”他暗惱,低斥:“就算你家在海外,坐船花個三、五載也遲早可以到達。”心慌慌意亂亂,總覺得她的背後跟他一樣充滿了謎。以前只覺她髮色怪異,但也能接受,現在愈是親近愈是想霸住她的同時,愈覺得她撲朔迷離,隨時會離去。

她扮了個鬼臉,不再針對這事上多談。

“殷戒,我好想吻你喔。”她笑。

他一怔,而後壓下惱怒,俯身欲接上她的吻。

油膩的十指捧住他的臉頰,阻止他的嘴親上自己。

她笑得連眼都彎了,很甜地說:

“殷戒,我真的好想好想吻你。你想吻我嗎?”

“……嗯。”

“可是,你的臉變了耶。”

他又是一呆,隨即低聲道:

“我一向如此打扮的。”在外人面前絕不露出真面目。

“可是,我覺得我好像背叛你,去跟另一個男人做……不該做的事。”

什麼鬼話?兩個都是他,除了臉還有什麼差別?這女人在搞什麼鬼?

“你有話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他咬牙道。

“好吧!我就直說了,殷戒,我是一個很愛美色的女人,如果沒看見你的美貌,我吻不下去啊。”

“……”那叫美貌?是她瞎了眼,還是老天爺見他可憐,故意找了個不知分辨美醜的女人來到他的天地之間?

“其實我一直在想著那天在天樂院,用這張臉強吻我,讓我備感噁心……”

他瞪眼。“噁心?”

“那時候我跟你又不熟,被一個半生半熟的男人霸王硬上弓,你還要我留戀嗎?”食指撫上他的嘴,她很認真地說道:“我真不敢想像,以後假如——我是說假如,我們兩個真的有了結果,晚上跟自家夫婿親熱,白天卻連碰都不想碰你……”

這女人在打什麼主意他倩出來了。他拉下她的十指,猛然封住她油膩的唇瓣,不顧她支支吾吾的抗議,硬是霸道地侵略她的唇舌之間,她瞪大眼,裙裡的右腿要踢出,他卻用身體緊緊壓住,她直往後退,忽然整個重心不穩,翻出迴廊,他見狀,吃了一驚,匆忙躍過廊欄,及時護在她身下當肉墊。

她被摔得頭暈腦脹,有結實的身軀當氣墊,當然不疼。疼的是她的唇舌。這個臭男人!吻得這麼重,嘴角有點痛,像被吻破皮了,她又惱又氣地撐起身子,瞪他一眼。

他擺擺手,平心靜氣道:

“你吃的餅真油,”

去死吧!真想這樣罵,不過自從她從鬼門關繞一圈回來後,再也不敢這樣罵人,尤其對方是自己心愛的男人。

“你覺得像吻另一個男人嗎?”他揚眉問。

她也不過是鼓吹他統一使用同一張臉皮而已,有必要用這種強吻的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