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低頭點著了煙,吸了一口。傅清豐是個藏不住話的,他早在飯桌上就想問了,可一直顧忌著芮小弈,所以幾次話到嘴邊都給嚥了下去。芮秋也知道傅清豐有話要說,而且他也猜到傅清豐要說什麼,或者接下去的話題會和誰有關。
果然傅清豐抽了兩口煙,開了口,“你們就這麼分了?我是說,一直不聯絡了?”
芮秋靠在陽臺上,瘦腰長腿,合身的短袖襯衫和米色的休閒長褲在細窄的腰部很好的銜接,細細的牛皮腰帶不鬆不緊地束在腰間,讓他整個人的條幹顯得修長而勻稱。
見芮秋不說話,傅清豐抖了抖煙,“你還不知道吧,陳朗前兩天開車把腿給撞了,現在正擱醫院躺著呢。”
“是麼。”芮秋並沒太大反應。
傅清豐吸了口煙,把剩下的在陽臺上的菸灰缸掐了,“我跟你說這些,沒別的意思,怎麼說都是從小一塊長大的,看他弄成那樣也不能丟下不管,我和你嫂子昨天去醫院看了他,臨走的時候,他吱吱唔唔,大概是想問你的事,只是一句話在嘴裡含著一直沒能說出來。”
傅清豐嘆了口氣,“估計想讓你去看看他呢,他如今身邊也沒個照顧的人,看著挺自作自受的。你有空要是能……”
“有些關係斷乾淨的好。”芮秋不徐不緩地開口,“況且他不是單身,我身邊也……”
傅清豐轉過頭,看樣子有些驚訝芮秋身邊這麼快就有人了,不過他一想也就通了,以芮秋的條件,身邊自然不缺追求者。
“既然這樣。”傅清豐把菸灰缸端到一邊,開窗散了散煙味,“就當我什麼都沒說,有時候看他這樣也挺解氣的。”
22、第 22 章 。。。
陳朗那天也是該倒黴的,先是和初曉茜為一件事吵架,礙著她肚子裡自己的種,他對她只能罵不能打,最後氣得踢桌子,把桌腿踢斷的同時自己的也斷了。後來和初曉茜火急火燎地往醫院趕,半路和一輛新手車碰了,初曉茜坐在副駕駛上屁事沒有,他自己弄了個二次骨折,疼得他當場哭爹喊娘,就差翻白眼了。
上了鋼板打了石膏,如此全副武裝之後,陳朗躺在病床上,成了個半癱不廢的。
住院頭兩天還有些人過來探望,初曉茜就站門口挺個大肚子收紅包,後邊幾天病房裡就冷冷清清了。初曉茜見沒人來就待不住了,在陳朗跟前腆著肚子晃晃悠悠,一擺手說受不了醫院的藥味,拍拍屁股走人了,陳朗一個人待單人病房,跟孤鬼似的。
魏高過來看了他,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了幾句寬慰話,末了又和他商量了生意上的事,接到別人電話就走了。魏高剛走,傅清豐就來了,這回沒帶東西,因為本來就不是專程來看他的,只是去他爸媽那兒接兒子小飛,順路進來瞅一眼。
小飛明顯和陳朗不親,見著他就扭頭把臉埋到他爸爸領子裡,氣鼓鼓地拿屁股對他。陳朗也沒工夫搭理這彆彆扭扭愛記仇的小子,指了指椅子讓傅清豐坐下陪他說會話。
陳朗有些自作多情,傅清豐根本沒打算久留,所以連兒子都沒放下,“我說幾句話就走。”
“嘖,急著幹嘛呢,快坐會,這兩天也沒個人說話,把我給憋的喲。”陳朗歪著身子,姿勢彆扭地給他拖了椅子,“坐啊。”
“現在知道一個人的滋味不好受了,早幹嘛去了?”傅清豐連瞪都懶得瞪他了。
“嗨,說這幹嘛呢。”陳朗摸著後頸,然後又抬起頭,“最近瞧見洛煬那小子了沒?我這都住院多少天了,這小子也不來看我一眼,忙什麼去了他?個沒良心的。”
傅清豐把兒子往身上抱了抱,“辭職了,員工宿舍沒法住,估計現在到處找房子呢,我也有些天沒聯絡他了。”
“不是我說,這小子現在可跟我們生分了,叫他出來喝個酒還得三請四邀的,這派頭……”
傅清豐打斷他,“你以為你好到哪兒去?就照你這樣兒,以後鬼都不和你處。”
“我怎麼了?”
“行了,懶得跟你講,我回去了。”傅清豐抬步就要走。
“哎。”陳朗忙叫住他,“屁大點工夫,怎麼走了呢。”
“哦,忘了說個事兒。”傅清豐停了腳步,轉過身來,話都到嘴邊了他又給吞了,芮秋既然把話說到那地步了,他再在陳朗跟前提三提四反倒顯得婆媽多事,索性甩甩手,“沒事,走了。”
“怎麼說一半留一半,哎,你真走啊。”
傅清豐當然真走,他可沒那份閒心陪陳朗耗時間,要不是礙著小時候那點情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