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謝謝。”
“那麼,我要來一杯提提神,你不介意吧?”
“您請自便,在可以談話的時候訪告訴我一聲。”
馬修斯的助手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他向乘務員打了個手勢。乘務員馬上就為紅衣主教送來了一杯香擯。“是通常的那種吧?”她問。
“謝謝,卡琳。”他說,彷彿是在同一位老朋友說話。顯然事實上也是如此。當她離開後,他低聲說道:“利特維斯基家族的,來自我擔任聖職後的第一個教區。是我親手給她施洗的。她在這個航線上工作許多年了。嗯,咱們談到哪兒了?”
巴克沒有回答。巴克知道,他聽到了他的問題,而且還記得。倘若他想在內心重複一遍這個問題,他完全辦得到。
“噢,是的,你問我為什麼沒有向你提到選舉教皇的事。我想,人人都知道這件事。卡帕斯亞也知道。”
我敢打賭說,他知道,巴克想。或許就是他一手操縱的。“卡帕斯亞希望您當選嗎?”
“咱們私下裡說吧,”馬修斯放低了聲音,“這不是個希望與不希望的問題。我們掌握了選票。”
“我們?”
“這是個新聞報道中的‘我們’。我們,我,擁有選票。明白了嗎?”
“你怎能如此肯定呢?”
“我在羅馬教皇的樞密院已任職十餘年了;能夠當選為教皇,我並不感到驚訝。你知道卡帕斯亞怎樣稱呼我嗎?他管我叫P.M。”①
【①這裡一語雙關。紅衣主教彼得·馬修斯的名和姓的前兩個字母是P.M.;最高的教皇的簡寫也是P.M。——譯註。】
巴克聳聳肩。“他僅用簡稱來稱呼您嗎?這裡有什麼重大意義嗎?”
馬修斯的助手回過頭,向巴克搖搖頭。顯然這是在說,他難道不知曉其中的意義?巴克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決不懼怕提愚蠢的問題。
“最高的教皇,”馬修斯微笑著說,“超級教皇。”
“祝賀您。”
“謝謝。不過,我還要告訴你,在卡帕斯亞的心目中,我這個教皇遠不只是羅馬天主教教會的領袖。”
“說說看。”
“今天上午的晚些時候就要發表一個宣告。倘若你不直接引用我的話,那我就讓你搶個頭條新聞。”
“您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因為我喜歡你。”
“您幾乎還不瞭解我。”
“但是,我瞭解卡帕斯亞。”
巴克靠坐到椅背上。“是因為卡帕斯亞喜歡我?”
“對極了。”
“看來,這次能夠和您一同乘飛機飛往紐約,並不僅僅是對於我跑腿的酬勞。”
“啊,不。”馬修斯說,“卡帕斯亞已經替你作了擔保。他讓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只是別給你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