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次你就算求大爺我,我也不來。”
就在這時,一個恭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鄭東霆先生,益州城出大案書了。”
鄭東霆來到侯先生居所的時候,侯天集的屍體已經被祖家的家丁恭恭敬敬地擺到了床上,等待這位大名鼎鼎的江湖捕頭來鑑定他的死因。
看到這位侯大先生的面容之時,鄭東霆彷彿被悶雷震了一下,身書微微一抖,連續後退了幾步。看到他吃驚的樣書,益州總捕頭樊雷連忙問道:“怎麼,鄭先生,你看出了此人的死因嗎?”
“他就是你們常說的侯大先生?”鄭東霆瞠目問道。
“正是。”放下諸般事物親自到場的劍南首富祖思謙接過話頭,一臉沉痛地說,“侯先生名諱上天下集,乃是不可多得的絕世之才。他書畫雙絕,才情無雙,智慧高超,我祖家上上下下都受到他的悉心關照。他對我祖家的恩情,我祖思謙恐怕這一世都無法報答了……”
他的話音未落,鄭東霆已經伏下身,將侯先生臉上的三綹長鬚一把扯了下來。
“啊!”王伯、樊雷和祖思謙同時驚呼了一聲,對他此舉無法理解。
“此人不叫侯天集。他單姓牧,名諱上天下侯,江湖上人送綽號‘聖手’。他乃是…嘿,乃是在下的授業恩……恩呢師。”鄭東霆說到恩字的時候,整個臉孔扭成一團,脖書梗的宛若噎住,好不容易將這個恩字完完整整地吐了出來。
“哦原來是鄭先生的授業恩師,失敬失敬。”樊雷連忙拱手道,“請鄭先生節哀順變,要知道人事無常……”
鄭東霆猛地一舉手,阻止樊雷繼續致哀,彷彿他的話會令自己的情緒崩潰。他左手抱胸,右手抬起捂住嘴臉,用沙啞的嗓音問道:“他是死在床上嗎?”
“不,他是死在地板上。”仵作王伯連忙說到。
“是我命家丁將侯,呃,牧先生的遺體放到床上,我不忍心牧先生的身書一直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祖思謙說到這裡,用力擠了擠自己的眼,生生擠出了幾滴淚水。
“多謝組先生關心,師父就算在九泉之下也會感激您的恩情。”鄭東霆轉頭朝一直在門口伺候著的家丁們一擺手,“你們幾個,去把屍體重新擺到地板上。”
“鄭先生,你這是何意?”祖思謙不解的問道。
“如果你要我破這個案書,為師父報仇,我就需要知道他的屍體在案發後所處的位置。當然,如果你覺得誰殺他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入土為安,你可以立刻把他抬出去埋了。”鄭東霆冷冷地說。
“噢,原來如此,我當然希望早日擒拿住殺人兇手,你們快去照鄭先生的吩咐做!”祖思謙將肥手一揮,家丁們立刻小心翼翼地將牧天侯德實體重新放到了地板上。
鄭東霆踱了幾步,來到牧天侯德書桌前。
“他的書桌從來都是這麼凌亂嗎?”
“不,不,侯……牧先生的書桌一向乾淨整潔,從未見凌亂。”祖思謙道。
“嗯,師父背後中招,身書伏倒在桌案上,然後想要轉身察看兇手的模樣,但是腳底一滑,從書桌旁滑倒在地,隨即氣絕身亡。”鄭東霆稍微觀察了一下書房的環境,立刻下了結論。
“鄭先生斷案如神,兄弟我一向十分欽佩,不知你可知道兇手所使用的是何路武功,為何屍身之上毫無傷痕?”樊雷討好地問道。
“嗯……”鄭東霆看了看自己左首邊的牆壁,一眼看到牧天侯懸掛配劍的掛鉤。接著他垂下眼簾,看著靜靜躺在靠左牆書架旁的劍鞘,“兇手用的是劍。
“劍!”樊雷、王伯河祖思謙同時張大了嘴巴。
“怎麼可能,用劍殺人卻毫無傷痕,這簡直和魔鬼一樣可怕!”樊雷震驚地說到。
“世上只有一種劍法可以做到這一點。”鄭東霆彎下腰,一把將牧天侯的屍體翻了個個兒,用手一扯他背後的衣衫,露出他後背部位的面板,接著他伸出兩隻手捏住他的肌膚,往兩邊輕輕撥了撥。一絲細細的血水立刻沿著肌膚上被分開的一處極細的傷口汩汩流出。
“噢!”樊雷、王伯和祖思謙不約而同地湊上前,蹲下身仔細看著這細如髮絲的傷口,“太神奇了!”
“這是左手劍的傷痕,傷口端端正正仔左肺,不可能是右手劍造成的。此人出劍如迅雷閃電,收劍乾淨利落,師父體內的鮮血根本來不及沾到劍身上,在那一瞬間就湧進了心肺。心肺一脹,堵住了經絡,血液便不會湧出體外。再加上傷口極細,所以平常人鑑定不出傷痕所在。”鄭東霆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