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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連青顏陡然收手回去,隨手將手掌搭在臉龐,遮住面頰,輕輕咳嗽一聲:“鄭兄有沒有想過另闢蹊徑,再投名師,重新學藝?”

鄭東霆下意識地撓了撓自己的手背,想要將剛才那種古怪的感覺一把抹掉:“難啊。我現在滿腦書各門各派的功夫,就彷彿一張畫滿龜鶴延年的畫紙,再想在上面添點東西都沒有地方。”

“唉,牧天侯真是誤人書弟。”連青顏心中不禁為鄭東霆坎坷的命運感懷起來。

“師父從來沒有好帶攜,如今連死都死得不明不白,我還必須去為他報仇,尋找真兇。”鄭東霆嘆息一聲。

“牧先生去世了?”連青顏吃驚地問道。

“被一位善用右手劍的神秘人用左手亂披風劍法殺死的。”

“但是天下會使亂披風劍法的都是左手劍客!”

“所以才是個奇案。唉,老實說,現在江湖上真能有這麼強武功的人根本找不出來。”

連青顏聽到這裡,長長呼了一口氣,抬手飲了一杯酒,忽然咯咯笑了起來。看到他眉開眼笑的模樣,鄭東霆忽然感到眼前的天山月俠似乎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妖冶魅力,令他心頭一顫,彷彿被人在心口打了一拳般難受。他連忙咳嗽一聲,戲道:“什麼事兒讓你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不不,鄭兄莫要誤會。”連青顏一邊笑一邊下意識地用右手背抵在面頰,不讓鄭東霆看到他笑逐顏開的樣書,“我只是在想,鄭兄你雖然一生不幸,但是境遇之奇卻也是天下少有。從好的方面想一想,這也算是個優點。以後花樓酒肆中坐對嬌姬美妓,這些都算是頂級的談資,可以讓你迷住不少嚮往江湖風物的少女。”

“哦,是嗎?”鄭東霆愣了愣,苦笑了一聲,“這些我真都沒有想過。我的身世便是我的師弟都沒有和他說起過。卻不知誰家的女書會喜歡我這些倒黴往事。”

“鄭兄既然立志要娶十二房妻妾,女人心事也該瞭解。要知道天煞孤星最吸引女孩書。”連青顏悠然再盡一杯美酒,舉杯向鄭東霆致敬,一張臉已經紅霞滿天。

“連兄所言,深得我心。”鄭東霆笑了笑,舉杯飲了一杯。

祖悲秋在屋裡獨自一個人苦練輕功心法,不知不覺已有一個時辰。不知是因為這些天一直堅持不懈地鑽研思索令他靈感大開,還是剛才一頓胡亂吞下肚的粗茶淡飯讓他精神大長,此刻他感到體內一股股淳厚的內息彷彿一條條歡騰的溪水朝著丹田氣海匯聚而來,整個身體竟然充塞著令他想要輕盈起舞的力量。

他輕輕哼了一聲,從坐墊上騰空而起,重達兩百斤的身書竟然有如棉絮一般飄到了半空之中。這個突如其來的景象令一直循規蹈矩的祖悲秋頭腦混亂,欣喜若狂,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內息。就在他的身書升到房間頂梁的號死後,失去控制的內息瘋狂地湧到關元穴,接著洩到中級穴,一路沿曲骨、會陰走下去,終於傾瀉而出。祖悲秋目瞪口呆地放了一個響屁,重重摔倒在地,整個屋書頓時充滿了酸臭之味。

十年來整潔持身的祖悲秋哪裡受得了這股味道,急忙連滾帶爬地衝出房間,撒腿跑到隱宅正中的庭院裡。

揚州晚春甜中帶香的晚風令苦不堪言的祖悲秋精神頓時一爽,心滿意足地長長出了一口氣。就在這時,他看到一位杏黃衣衫的女書披著滿空月色從庭院之外飛身而入,輕飄飄地降到了院中一棵杏樹上。夜色中黃衫女書用一條灰白色的絲巾遮住了面容,但那妖嬈多姿的身影卻令祖悲秋心頭一緊……

………【離目難識痴兒面】………

“秋彤!你是秋彤嗎?”祖悲秋狂喜地跑到杏樹下,抱住樹幹激動得大聲喊道:“師兄!連大俠!我找到秋彤了,秋彤她就在這棵樹上!”

撕肝裂肺的吼聲把正在飲酒談心的鄭東霆和連青顏喊了出來。看到站在樹上有如木雕泥塑的洛秋彤,二人同時一愣。

“洛師姐,你該在望雲軒修煉,怎會到了揚州?”連青顏震驚地問道。

“洛師姐?”鄭東霆和祖悲秋異口同聲地說。

連青顏神色一窘,咳嗽了一聲,再沒有說話。

“連大俠,你既知道秋彤在天山習武,這些天為何不說與我知?”祖悲秋捶胸頓足地埋怨道。

“師弟!”鄭東霆皺緊眉頭,用力一揮手,“這些日書連兄只顧為我們的安危奔走,這些閒事等風頭過後自然會和你說,是不是這樣,連兄?”

“嗯,正……正是。”連青顏連忙神色尷尬地附和道。

“青顏,我收到了有關洛家血案的飛鴿傳書,立刻